儲彥晰提氣一直到最后一筆落下,才呼氣緩緩的說:“是到該謀劃起來的時候了...”
這年冬天,慶譽帝祭天大典時染了風寒,本是一個小小的傷風,卻因慶譽帝未加注意又沉迷于新入宮趙才人的美色之中,反使病重,足有一月上不得朝。太醫診斷說是本已受寒有恙再加上陽氣外泄,使得病情更加嚴重。而這趙才人是太子母家皇后旁支趙家新選秀入宮的秀女。
皇上久未上朝,朝中就有呼聲讓太子監國。而在太子的一再推拒下,這種支持之聲反倒越演越烈。就在已經有□□頻頻上書之際,一直毫無風聲傳出來的宮門傳下了一道圣旨。
“宣四皇子入宮侍疾!”
這道圣旨有如驚天巨石一般不但攪亂了□□的計劃,也攪動了四皇子一直以來看似平靜的心。他壓抑著心底隱隱升起的希望,正色匆匆進宮。回來時夜已深沉,漆黑的夜色卻掩不去他眸底激動熱烈的光。他從這次簾外的侍疾得到幾點重要的信息,一是父皇需要他,三個兒子中他只需要他。二是父皇確實老了,一向好似無所不能的他如今就躺在簾后,從未如此虛弱過,弱到好像自己稍微用點力就可以取代他一樣。
幾日的侍疾給了四皇子底氣,從這天起四皇子黨與□□在無主的朝堂上開始了博弈,凡是□□提出的意見,四皇子黨必反對,更不用說太子監國這件事了。
太子府
深夜,太子的幕僚聚集在太子書房。
“皇上最近每天都召見四皇子是何意?”
“難道說是想借著四皇子來壓太子?”
“可是這樣做又有什么好處呢?四皇子一直就不是皇上屬意之人啊!”
幾位幕僚百思不得其解,太子的臉色隨著幕僚們的猜測越發深沉。
皇宮內
把殷勤的四兒子靠走的慶譽帝自己坐了起來,大太監忙上去拉簾開窗驅散屋內的藥味兒。慶譽帝面色紅潤的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幾圈,天天躺在床上好人也要給憋壞了。
“看出什么了嗎?”慶譽帝問大太監。
“老奴愚鈍。”大太監低頭回答,就是看出來了他也得裝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