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沒有你在的地方。”錦林昂著下巴,態度依然冷淡。
陸肖銘并不讓開,錦林以為他會繼續跟自己吵,沒想到他卻開始了解釋“我剛剛只是想讓你不要碰傷口。”
緊接著他就注意到了她胳膊,繃帶上有發黃的液體滲出,夾雜著一點血液的暗紅色。
陸肖銘猛地拉開門,把醫生喊了過來,外科主任和護士都來了,他們圍著錦林,拆開了繃帶。
傷口縫合處已經紅腫化膿,黑色的手術線稍稍裂開,如蜈蚣般一節一節地爬在她的手臂上,又陷入紅色的皮肉里,看上去猙獰又可怕。錦林坐在床邊,第一次見到這般場景,也有些被自己的傷惡心到了,便扭過頭不再看。
等到傷口處理好,敷上消炎藥,她才抬起頭,醫生還在囑咐她這幾天不能碰那里“癢肯定會癢的,但不能再這么用力撓如果你還想好得快一點。”
錦林心不在焉地聽著,她也沒注意到靠墻站著的陸肖銘,他的面孔比平時還要白幾分,簡直快趕上了身后墻的顏色。
醫生走后,錦林靠在床頭,默默忍受著發炎皮膚上的蟻行感,不斷想著自己寧死也不會再給陸肖銘擋災了。
最后是陸肖銘打破了寂靜,他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你好好休息,聽醫生的話,我先走了。”
錦林巴不得他趕緊消失“不送。”
之后幾天陸肖銘都沒有再出現,倒是多了兩個專業的女性護工,輪流寸步不離地守在錦林的病房里,時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錦林一旦有什么想要的,即使只是臉上稍稍出現了帶有意向的表情,那兩個護工便能精準地猜測到她的意圖,無論是饑餓、口渴還是想上廁所、躺著難受,她們都能馬上知道并作出處理。
而然每當錦林傷口瘙癢難忍,一旦流露出撓癢的跡象,她們都會立即發現,然后便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像念經一樣,卻因為態度過于友善溫柔,讓錦林有火發不出,只得忍著。
這一周里顧洋倒是幾乎每天都過來探望,有時自己一人,有時是和顧麗琴錦驍一起,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玩手機,錦林就自己看書試著跟上課程進度,兩人在病房里的大多數時間都很安靜。
偶爾顧洋也會說一些學校里的八卦,當然都是跟a有關的,比如他又跟著陸肖銘去了什么派對,或是吐槽剛剛被選出來的一年級a“不過是仗著家世罷了”,他們這周有三個年級的a聚會,他還哭喪著臉抱怨自己沒資格參加。
時間過得飛快,錦林周日出了院,周日晚上打開o,看到陸肖銘發來了一個加好友請求,而驗證消息也寫得言簡意賅。
加我。
她幾乎能想象出這人的語氣,傲慢又自戀,仿佛是她求著他加好友一樣。
錦林便只當作沒有看到這條消息,第二天到了教室,陸肖銘一早上都像之前那樣,充分無視了她,就在她以為他們已經恢復到之前相看兩相厭的狀態時,當午休鈴響起,教室里人漸漸散去,陸肖銘卻堵住了錦林。
“你昨天沒有打開o”
錦林本想招呼舒望一起去食堂,聽到陸肖銘的話,身子頓了一下。
他斜靠著課桌,手插在褲兜里,襯衫扣到第二顆扣子,這樣的姿勢讓他的身形輪廓更加明顯,他仿佛天生就知道該怎么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
錦林盯著他的下巴,很是自然地回答道“沒有。”
陸肖銘緩緩眨了一下眼睛“我加你了。”
“哦。”她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機。
見她猶似算盤珠子撥一下才會動彈,陸肖銘終于暗示不下去了,直接了當道“你通過一下申請。”
錦林卻搖了搖頭“不行。”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