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湄卻在這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表情瞬間軟化,仿佛冰雪消融。
她抱住了陸肖銘的腰“我跟你開玩笑的啦。”說著還蹭了蹭他的腰腹,故意貼著他的皮膚說話,“我知道你是因為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我不喜歡這種玩笑。”陸肖銘不客氣地摁著她的腦袋將她推開,然后便朝淋浴間走去。
謝湄緊跟在他身后,聲音黏糊糊的“不要不理我嘛,真的只是開玩笑,你看,我什么時候管過你和別人約會了”
陸肖銘總算轉過了身,卻是堵在更衣室前,不讓她進去。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總算看出來她是有求而來。
謝湄朝他拋了個媚眼“就一個小小的忙。”
“什么”
“是那個舒望,”謝湄微微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她的指甲做得完美,亮晶晶又圓潤可愛,符合一切直男直女的審美,“她周末去參加安德青年樂團的選拔,你幫我把她的名字從比賽名單中去掉。”
陸肖銘緊緊地盯著謝湄的眸子。
良久,謝湄像是受不了這樣對視的壓迫感,她微微后退移了一步,笑道“你不是也討厭她的嗎,一個圣帕里斯的學生卻跑到酒里打工,簡直愚蠢又貪婪。”
“那你呢,”陸肖銘瞇起了眼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你不讓她進入社團,還在畢輝面前詆毀她,阻止她拜師,你針對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畢輝是音樂社的指導老師,同時也是世界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并在高等音樂學院當客座教授,圣帕里斯的音樂生一向以成為畢輝的弟子為榮。
“單純討厭她不行嗎,”謝湄撒嬌道,“女人的討厭是一種直覺。”
陸肖銘嗤笑一聲“那你去找你爸和謝煜幫忙,你老爸不是有娛樂公司人脈很多嗎,背地里搞些小動作應該輕而易舉。”
“我爸那種人嘛,你知道的,我要是求他有用就不會來找你了。”謝湄撅著嘴說,“至于我哥他還在跟老爺子冷戰呢,已經快一年沒回過家了,我們在學校里都不怎么說話。”
“說到底,你還是不想臟了他們的手,”陸肖銘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陰沉著臉,貼近她妝容精致的面孔,“所以讓我當這個惡人,嗯”
他的力氣很大,指下的皮膚被他捏得泛白,謝湄吃痛得皺起了眉頭,但是她沒有求他放開,而是繼續柔柔道“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讓她倒楣。”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真為他著想一般。
陸肖銘忽然失去了威脅她的興趣,他放開了謝湄,不耐煩道“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現在只是給你一個警告,別拿我當做你的所作所為的擋箭牌,你也少在我面前裝無辜。”
說完便轉身進入更衣室,順手大力甩上門,差點砸到了謝湄的鼻尖。
作者有話要說二周目大概在下周,明天作者君休息,周五見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