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林又將門拉開,無奈地看著顧洋一手扶墻一手叉腰,被夾到的右腳懸空“你腳沒事吧”
“沒事,都好了。”顧洋扭曲著臉,又抱怨道,“我話還沒說完,關什么門”
“你到底要說什么昨晚的事我已經在短信上都說清楚了。”
“那你跟陸肖銘是怎么回事”顧洋問,“陸肖銘怎么對你有好感了你們背著我干了什么他今天怎么會這樣不對,昨天他就很奇怪”
連串的疑問砸了下來,錦林說“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只見過兩次。”
一次是第一天放學他跟著顧洋來這里做客,另一次就是他闖進她的班級逼她加o好友。
顧洋卻還是“快從實交代”的表情“只見過兩次他就會變成這樣”
“不信的話你自己問他好了,”錦林煩躁不已,“我沒有招惹他,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發瘋了。”
然而顧洋在沉默了一會兒后,語氣變得飄忽起來,像是平靜的表面下藏著暗流和漩渦的湖水“我看他是真的對你有意思,你不想試試”
“我不是受虐狂,而且對他沒興趣。”錦林說完走回屋內,拿出絲絨盒子,又折返到顧洋面前,“這是誰的東西,怎么放在我房間里了”
顧洋看了看盒子,又望了一眼桌上散落的包裝紙,了然道“陸肖銘昨天帶來說要送給你的,是什么東西讓我瞧瞧。”
他說著便拿過盒子,打了開來。
然后便像激活了什么定身咒,整個人都凝固住了,對著那項鏈瞪圓了眼睛。
錦林聽說是陸肖銘送的,一心只想著把這燙手山芋拋回去“那正好,你明天帶回給他。”
“你還是自己給吧。”顧洋大概也覺得自己把禮物退回去只會觸到霉頭,便飛快將盒子放到桌上,仿佛這東西刺到了自己的手。
錦林剛準備說服他把禮物退了,顧洋就已經腳底抹油似的往外溜去,錦林叫他也不回,最后她只得暫時將項鏈放進抽屜里。
眼下是陸肖銘最冒火的時候,她不會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便打算等到他那點興趣平息下來再去還禮物。
陸肖銘興趣來得快,消退得也非常迅速,這點從前謝湄在他的生日宴會上就說過,而且從他豐富又混亂的情感史也能得知,他從未與人交往超過一個月,最短的只有一周時間,照這么看,她該擔心的不是陸肖銘的“好感”,而是他興趣消退后覺得受到侮辱而導致倍加的報復。
錦林壓下了不安,將這些事拋在腦后,她像往常一樣寫完作業又看了一天的書,等到第二天睡醒,發現喉嚨疼得厲害,嗓子也啞了。
事情就像前兩次發生的一樣,她又雙叒叕感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