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比正常的程度燙一些,確實有些發熱“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下午吊過退燒藥了。”錦林再次將身子往被窩里縮了縮,蜷成一團,企圖逃避外界的打擾。
顧洋盯著被子隆起的那團,糾結了半晌,還是說道“我聽別人說盛安星在那事后把你帶去了a休息室。”
錦林連哼都懶得哼了。
顧洋滿腹疑問得不到解答,見到錦林燒得半死不活也沒轍,只能離開了她的臥室。
第二天錦林依舊請了一天假,到了下午體溫才完全恢復正常,只剩下了普通感冒的癥狀,她曬了一整日的太陽,在院子里看年底aat的復習資料。直到傍晚天氣突然轉陰,有了風雨欲來的預兆,她才收了凳子,回到室內。
這天她依舊沒有看手機,顧洋回來后帶來了一條令人意外的消息,余青青要被開除了。
她指使新生向錦林潑臟水的事被曝光出來,連同之前欺凌其他學生的事件,原本就有留校察看的處分,加上再次闖禍,開除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她爸媽都進校長室談判了,可慘。”顧洋說話時沒有半分同情,甚至還遺憾這事沒有牽連到狄俊陽,“這小子真狡猾,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
他沒有說的是,在余青青主使的事被大家知曉前,關于潑臟水的猜測大多帶著惡意,畢竟錦林在那樣凄慘的情況下被盛安星帶進了他的休息室,并在里面待了兩個多小時。人們故意忽略她身上的餿臭味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掩鼻遠離,說這是她在盛安星面前裝可憐的自導自演。
早上六點,盛安星因為生物鐘自然醒了過來。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看,床單已經濕了一塊,散發著淡淡的腥味,而腿間的一團又硬又熱,絲毫沒有消下去的跡象。
已經連續兩天了,自從在浴室里見過女孩白皙柔軟的身體后,他做了兩天的夢,每晚都是他沒有叫醒她,反而脫下衣服,踏入浴缸,身下的觸感仿佛真實的,醒來的時候她耳垂上的紅痣仿佛還在眼前搖晃。
然后便發現了床上的狼藉。
這樣的狀況實屬罕見,自從發育之初偶然撞見父親的情婦在家里裹著浴巾的場景,他只是想著女性的身體便覺得反胃,到了快成年,真正有這種生理反應的次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他以為在浴室里看到她沒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因為擔心她出事,但隨后想想,更符合常理的做法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拿浴巾給她遮上。
在被姜秋池撞見后,他故作鎮定地跟對方解釋原委,姜秋池半開玩笑道“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想趁虛而入呢。”
接連做了兩天的夢,又回想起先前幾次險些情緒失控,盛安星覺得自己的舉動,確實是潛意識驅動的趁虛而入。
他有些慶幸錦林請假不在,除了怕自己的失態被看出,也更方便處理余青青的事情。
需要她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不難,只要那個特招生能幫忙,而特招生顯然對余青青有好感,單純勸說耗時耗力,盛安星毫不費力就想到了解決方案。
他單獨跟特招生談話,讓他在自己背下所有責任被開除和讓余青青被開除之間作出選擇,那個男孩幾乎沒有猶豫,雖然哭泣的模樣凄慘又悲傷,但也很快同意偷偷錄下和余青青之間的對話,讓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始作俑者。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僅僅幾個小時,盛安星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他還是威脅特招生對兩人間的談話以及偷偷錄音保密,他莫名有種預感,不能讓錦林知道自己做的事,即使他認為這些事都是正確的,也不能讓她知道。
他必須消除她對自己的防備,這種防備在她背對著自己、在選擇姜秋池一起去醫務室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已見端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