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出去的混混重重倒在地面,發出了痛呼,錦林膝蓋用力頂住他的后腰,扭過他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卸掉了他的關節。
那人又發出了一聲慘叫,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錦林直起身子,大概是不見面目的人更令人心存恐懼,剩下的四個混混見她邁近一步,頓時滿臉驚恐,紛紛后退,就連陸肖銘也戒備地退了一步。
錦林恨鐵不成鋼地沖他低吼了一句“你退什么,攔住他們別放跑啊”
雖然刻意壓低了聲線,但也明顯能聽出那是個女性的聲音,幾個混混臉色瞬間變了,從恐慌變成了惱羞成怒,又同時朝她撲來。
錦林側身格擋住最近的攻擊,順勢一個手刀劈到那人的脖子上,然后肘擊向另一邊人的胃部,還沒等她松口氣,卻有人從身后偷襲,將她攔腰抱住,用力往地上一摔。
錦林在身體落下的剎那蜷縮起身子,最大可能護住關節和頭部,重重撞向地面的胳膊和腿像是快要斷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骨折。
她的兜帽落了下來,所幸滑雪面罩將她的頭捂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出個腦袋的輪廓。錦林聽到了后面的風聲,那人對她踢了過來,她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開,后面那位依然鍥而不舍。
她手臂交叉擋住他再度用力踢上來的一腳,減緩了攻擊的勢頭,接著反手抓住他的腳踝,用力擊中他的的膝蓋內側,那人無法站穩,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錦林抱住他的一條腿,兩腿繳住他的肩膀和胸口,在重壓和窒息下他連尖叫都發不出來,她感到他的掙扎很快就便弱了,未經受訓練的人基本無法從這種絞殺中掙脫,不一會兒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錦林松開了腿,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此時陸肖銘正好擊倒最后一人,六個混混全都躺倒在地,不是已經陷入昏迷便是有氣無力地著。
陸肖銘一只眼睛已經腫得完全睜不開了,他半張臉都被血污覆蓋,人也站不太穩,只能靠著天橋的欄桿,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陸肖銘問,“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們認識嗎”
錦林沒有出聲,她當然不會回答這一連串問題,見事情已經解決,便轉身朝樓梯走去,然而陸肖銘卻在此時爆發出了僅剩的一股力氣,快步沖了過來,試圖將她的面罩揪下。
錦林捏住他的手腕,擰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在了天橋邊上,陸肖銘的肩膀以上的部位已經懸在了天橋外。
她從上方與他對視,那雙棕色的眸子在昏暗中卻亮的驚人。
“聽好了,你要是再胡作非為,我會在那些人行動前,把你從這里扔下去。”錦林壓低聲音威脅,隔著面罩,她的聲線模糊而深沉。
陸肖銘愣怔地望著她,沒有掙扎,表情甚至連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仿佛正在夢游。
錦林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松開了手,然后走向天橋對面,從另一側的邊緣一躍而下。
陸肖銘才恍若驚醒,飛快跑上前,天橋下面還有一層,而他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個灰撲撲的身影。
錦林在確定陸肖銘不會追上來后摘下了頭罩,將頭罩塞進兜里,所幸一路上沒有碰到什么人,不然見了她這副鬼樣子,很可能以為她欲行不軌。
失去了面罩的干擾,她沒走進步就聞到了身上淡淡的腥味,似乎是先前打架以及抓著陸肖銘的時候沾上的。
但愿回家的時候不會有人注意到。錦林慢慢朝車站走去,捏著手機出神。
“錦林”
一個疑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她回過頭,發現謝煜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他正提著購物袋,看起來是剛從超市出來。
錦林僵硬地朝他打了聲招呼,想到自己這副打扮,他居然也能認出背影,也是她走了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