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十一點,錦林才回家換校服并拿書包,她收拾的很快,還順便洗了個澡,酒氣總算聞不出來。當她從房間出來準備去學校的時候,卻發現錦驍沒有上班,而是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看報紙。
她拎著書包,本想躡手躡腳從沙發背后繞過去到門口,錦驍卻頭也不抬地問“你還知道回來”
錦林原本弓著腰,知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便挺直了身子“很抱歉沒有聽話參加宴會,成為你實現跨越階級的助力。”
錦驍放下了報紙,抬起頭看她,出乎意料的沒有發怒的跡象“所以你就用離家出走來抗議”
“和朋友聚會,怎么會是離家出走。”錦林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錦驍從喉嚨里發出了輕微的哼聲,聽起來像是嗤笑,而他此時重新低頭看著報紙,錦林當做沒有發現他陰陽怪氣的態度,徑直走向別墅的大門。
在開門的那一刻,她聽到了他的聲音“你就跟你媽一樣。”
他說的當然不是顧麗琴,而指的是她的生母邱思綺,那個在家庭負債不久后就急于脫離家庭去九川尋求新的人生的女人。
錦林手指緊緊捏住,本不想在意他的話,卻還是沒有忍住,扭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任性,不負責任,表面無辜,”錦驍說,“其實攀權富貴是骨子里的本能。”
她握著門把的手抖了一下,“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她不想再跟錦驍爭吵或者抗議什么,或是表明自己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她只當他的指責是在遷怒自己違逆他的決定。
錦林飛快走出別墅,用力甩上大門。
打車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午休時分,錦林在超市里買了個三明治,坐在無人的花園角落里當作午飯吃。下周三有近代史期中考試,周六是數學a的考試,備考時間不算多了,盡管許多知識她已經學了三遍,但第一次經歷圣帕里斯的重要考試,緊張的情緒總是無法排解。
她一邊看著歷史課筆記一邊吃飯,但是她的動作太安靜了,后來有人來到這僻靜之處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錦林原本一心都在背誦重點上,直到不遠處響動變大,她才注意到附近有人。
“不要這樣”灌木叢后的傳來的聲音帶著哭腔。
錦林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停住了,就在猶疑的時候,另一個稍稍有些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
“別鬧。”那個低啞的男聲透著不耐煩。
錦林向前走去,繞過灌木叢,看到有兩人正疊坐在樹下的長椅上,男生正將分開腿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壓向自己,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口,而女孩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想將他推開。
女孩低聲說著什么,錦林聽不太清,但從她的身體姿態看來明顯就是不情愿的推拒模樣。
抱著她的男生總算將臉從她身上挪開,皺眉惱火道“這邊沒監控,你還裝什么害羞”
錦林看清了他的臉,那竟然是儲修三年級的a,也是陸肖銘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在第一個輪回里,他以為陸肖銘要拿酒瓶砸她而開口阻止。錦林還當他至少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沒想到現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難怪是陸肖銘的朋友。
在被儲修鎖住的女孩掙扎得更厲害的時候,錦林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道“這是學校,不是酒店。”
儲修原本還在吻著那個女孩的脖子,聞言抬起頭,終于發現旁邊還有第三個人。
在他桎梏松開的那刻,女孩連忙從他身上挪開,并將他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拽出來,兩只眼睛通紅。
“你一個女孩子,圍觀這種事不太好吧。”儲修倒沒有半分不自在,他靠著椅背,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都解開了,掀著眼皮看錦林,不但沒有心虛,嘴角甚至還噙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