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學期已經過了aat,自習的時候你可以問我。”盛安星又強調說,“只是一起自習,不會有其他什么,你不需要有心理壓力。”
錦林卻注意到了他的前半句“你aat多少分”
“292。”
他說得很淡定,絲毫沒有得意或者顯擺的意思,表情甚至更忐忑了,像是生怕自己的分數尚不能滿足輔導錦林的需求。
實際上這樣的分數占全國的前01,比錦林在銜崗高中已算佼佼者的280,8高了不知多少,且他考出成績的時候還是在高一下學期。
雖然一直知道教育資源差距的巨大溝壑是憑借自己的努力無法填補的,錦林也清楚盛安星作為一個精英和財團貴族后代遍布的校園里的學生代表,背后的意義也絕對不止家世的優越,這樣直白又輕松地說出一個意想不到的高分,給她帶來的打擊瞬間蓋過了被表白后的恍惚感。
她想著自己應該更專注于一直以來的目標,既然并不打算回應任何人的喜歡,她就不該讓外界的誘惑和干擾再打亂自己的節奏。
盛安星以為錦林的沉默是對于他說要幫忙輔導功課的不屑,在晨光中他的面色越發蒼白,最后還想挽救一下“如果你需要什么資料”
“我周日有空。”錦林說。
盛安星愣了一下,面孔上逐漸又浮出了血色,他抿了抿嘴角,壓制住驟起驟落的情緒,手指卻捏緊了耳機線,無意識將線纏成了幾個圈“那周日早上十點我去接你”
“不用麻煩了,直接在學校見面就行。”
“還是我接你吧,”盛安星堅持道,“畢竟都是因為我選擇了大冒險。”
錦林沒有再拒絕,盛安星真如他先前說的那樣,與她保持著友好又平常的關系,沒有再提一句告白的事,這讓她輕松了許多,加上心里好奇,回程中錦林不免和他多聊了幾句,大多都是關于盛安星的學習生活。
作為盛彥禾的獨子、盛庭集團的繼承人,盛安星從小就培養了良好的習慣,也自念小學起就有家庭教師單獨輔導功課,每一天的計劃都安排得滿滿的,但他從來都不拖延,會按時執行完每個計劃。
總的來說盛安星一直過著一種肩負許多壓力的生活,但是性格使然或者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他并不覺得辛苦。
“大概是之前沒有特別感興趣的,所以按照家人的安排走也不會沉悶。”盛安星解釋道。
爬山露營消耗大量體力后,錦林周六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并提前準備了錯題集和以前的邏輯寫作,決定趁此機會與盛安星討論一下。
到了星期天,她穿著沖鋒衣和運動褲,拎著裝滿資料的書包提前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顧洋見了她驚奇道“周末還學習”
“aat還有一個半月,”錦林提醒他,她還記得第一個輪回里顧麗琴提到他的分數只有210,在圣帕里斯算是個慘絕人寰的成績,“你確定要這么悠閑地過完下半學期”
顧洋正在發短信約人的手指停了下來,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我成績好得很,不用你操心了”也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厚著臉皮一直跟在她身后問題目。
正在看晨間新聞的錦驍這時候也出聲道“畢竟是要申請大學,aat分數不能太難看。”
顧洋煩躁地撓著脖子“這不是期中考試剛結束嗎”
十點還差十幾分鐘,門鈴響了,錦林猜側是盛安星,便急匆匆按下了門禁系統中的視頻通話按鈕,果然看到他穿戴整齊站在院子的大門外。
她并不準備邀請他進屋“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她飛快結束了通訊。
“怎么還跟人一起去學習”顧洋瞥到了視頻鏡頭里的人,“你這是學習還是約會”
“就是自習,別瞎想。”錦林背上了沉重的書包。
顧洋的疑心并沒有減輕“不是,我怎么感覺外面的人是盛安星呢你不讓人家進來”
錦林已經走到了玄關,蹲下來開始換鞋子,等到她換好鞋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錦驍的視線從電視屏幕上挪開了,落在她的臉上,他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她,就像是多年不見后第一次看到她似的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在她打開大門的時候,錦驍問“剛剛按門鈴的是盛彥禾的兒子”
“不關你的事。”錦林說完就走出了別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