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裙子是從哪里來的”錦林問。
顧洋道“就是我媽知道你要第一次參加圣帕里斯的舞會給你準備的。”說完還解釋一番讓自己的話可信度更高,“她讓我給你,我之前一直在考試忘了這回事。”
錦林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爆粗口,“要穿你自己穿去。”她將裙子甩到了他的身上。
裙擺蓋住了顧洋的頭,他把衣服扒拉下來,面色漲紅“你又發什么火”
“我告訴過你不要偷偷摸摸幫陸肖銘做這種事。”
顧洋啞口無言,咽了口唾沫,再開口時卻是問“你怎么知道是陸肖銘”
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顧洋立即起身去開門,殊不知臉上的慌張更加明顯。
錦林還在生氣中,未想按下門鈴被顧洋帶進來的人竟然是陸肖銘,他的頭發已經梳到腦后,露出了光潔的腦門,穿著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裝,襯得身形極為完美,也增添了些許成熟的氣息。
這樣的打扮加上他富有攻擊性的容貌,在面無表情時給人一種強烈的高高在上的距離感,錦林乍一見到他還怔了怔。
陸肖銘一進門目光就定在了她的身上,嘴角含著笑意,周身冷硬的氣息頓時完全消融,他朝她打了聲招呼,態度客氣且熱情。
錦林也不好直接對著他這般殷勤的笑臉發作,雖然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依然平和“你怎么來了”
陸肖銘說“我來接顧洋。”
“不是接舞伴的那種接。”顧洋在陸肖銘身后補充,當陸肖銘朝他瞟了一眼后,他又繼續道,“肖銘還單著呢,到現在連舞伴都沒有。”
他故意用了一種同情的語氣,仿佛沒有了異性一同前往新年舞會的陸肖銘是多么失意可憐。
陸肖銘語氣輕柔道“司機在外面等了,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也是順路。”他望著錦林的眸中透著一股晦澀的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破竭力維持的平靜。
錦林沒有吱聲,他在沉默中移開了視線,看到了被扔在沙發上的禮裙,陸肖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就沒有更多的反應了,又緊緊地凝視著她,固執地等著她的回答。
“你們先去吧,我打車過去。”錦林說。
“打什么車啊,都已經有車在外面了。”顧洋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可能要等會,還得補下妝。”錦林給自己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陸肖銘卻道“沒事,我們等你。”
錦林沒有其他借口,她磨磨蹭蹭到了七點,再晚一點就要遲到了,然而陸肖銘依然耐心地坐在客廳里,錦林只得和他們一起去學校。陸家的司機保鏢和加長車在別墅外的道路上停留了許久,賺足了鄰里的眼光即使櫻陽街是一個富人和中產階級聚集的地方,這種夸張的陣勢也鮮少出現。
大概唯一能慶幸的就是這天是工作日,錦驍和顧麗琴還沒回來,因此對陸肖銘的拜訪完全不知情。曾經他們碰面時錦驍的刻意逢迎都讓錦林覺得如坐針氈,不過至少前兩次還有作為救命恩人和同顧洋進行小組學習的借口,若是這個時機過來被發現估計免不了又是一陣誤會。
錦林胡思亂想著,一路都很拘謹,她和顧洋坐在一邊,陸肖銘坐在她的對面,他們不停地聊著學校里的事,說了最近的考試,似乎想博取點她的注意,然而錦林沒有聊天的興致,偶爾才應聲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