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林從一開始的僵硬,到習慣了這樣溫吞的親吻,漸漸放松下來。
盛安星退開些許,瞇著眼睛,嘴角勾出了一抹輕笑“感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錦林咕噥一聲,臉頰透著薄紅,拒絕匯報自己感受。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嘴唇“不討厭吧”
錦林微微搖了搖頭。
下一刻,盛安星再次吻了上來,不像之前的和風細雨般的緩和,而是以異常強勢的姿態入侵,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分開她的雙唇,不容退卻地攻城略地。
一時間,錦林耳邊只環繞著唇舌糾纏的聲音和他壓抑的喘息,她感覺大腦已經成了一片漿糊,意識似乎脫離了軀體,或許是因為不知道換氣而缺氧。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她的嘴唇上移開,錦林靠在椅背上,只顧著喘氣,沒有注意到他發紅的眼睛。
盛安星又低下了頭,這次卻是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是耳垂,他的視線掃過耳垂后的紅痣,伸出手指撥弄著,仿佛是尋到了一個格外有趣的地方,錦林偏了偏頭,想把耳朵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柔軟的唇順著她的脖頸線條往下游移,觸感越發鮮明,濕熱的氣息不斷往她的皮膚里鉆。被碰到的地方又癢又麻,這種感覺太奇怪了,錦林劇烈哆嗦了一下,雙手捧住盛安星的腦袋,不讓他繼續。
“行行了。”她說話沒什么底氣,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然而意志卻不怎么堅定。
他總算消停下來,胳膊圈住她的身子,就像抱著一個毛絨玩具,恨不得整個身體都黏上去“錦林你身上好香。”
錦林這時才突然想起自己快兩天沒洗澡了,前一晚還是在臟兮兮的地鐵站里度過的。
她僵著臉笑道“我先去洗一下,之前來這里都沒整理。”說罷便扒拉開他的手,快速竄進了房間,關上門。
錦林靠著門板,深呼吸幾番才緩解了起伏不定的情緒,她覺得先前對盛安星所謂禁欲克制的印象或許是個徹底的誤會。
她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想到出去要面對他,又不自覺地不安起來,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想逃避,磨磨蹭蹭間皮膚都被水浸泡得發皺。
盛安星大概是見她許久都沒出來,便走進房間敲響了浴室的門“錦林你沒事吧”
“沒事,我馬上就好”錦林連忙關掉水,大聲回應道。
外面靜默了幾秒,接著她聽到盛安星發出了“嗯”的一聲,以及他離去的腳步聲。
錦林擦干了身體,換上寬大的長袖t恤和小黃雞圖案的長睡褲,幾乎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才從房間里挪了出去。
盛安星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屏幕上播放著訪談,嘉賓分析著慶冕日惡作劇背后的動機。他聽到了動靜,抬頭便見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外走,臉因為剛洗完澡顯得格外紅潤。
錦林倒是一出門就將目光放在了電視屏幕上,全神貫注地聽著嘉賓的分析。
“他是一個憎惡皇室,狂妄卻又機警的人,所以混入慶冕游行的觀眾里,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他的目的不僅是要羞辱皇室,更重要的是制造恐慌,制造自己無處不在,能掌控所有人命運的錯覺,這一點和去年的瘟疫使者十分相似。”
“不,我不覺得他是瘟疫使者或是瘟疫使者中的一員,否則他為什么不直接造成大范圍的傷害他完全有可能這么做,我認為他的動機這是瘟疫使者的崇拜者,羨慕瘟疫使者受人矚目,他希望能享受到同樣的名聲,但他本身并不是一個殺人犯,所以只是用了小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