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小心翼翼,眼中盡是委屈。
錦林沒說話,也懶得解釋自己不是誤會,對盛安星感興趣的女生那么多,她要是真在意哪能管得過來每天光吃醋就要酸死了。對她來說只要盛安星沒對別人動心,她們有再多心思也不算什么。
張雨瑤或許是覺得她不信自己的話,猶豫了一陣又道“其實我說起盛安星,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關于盛安星的,所以只能求你了。”
“什么事”
“我有一個叫房永言的同班同學,他也是特招生,跟我一樣,”張雨瑤捏著杯子,停了頓了許久,才繼續道,“他是個很自卑的人,來到圣帕里斯后覺得與周圍格格不入,后來人就有些變了,加上受到了別人的引導誤入歧途,犯下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被人引導犯下錯誤的特招生,這些信息讓錦林有了一種不太好的聯想,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問“什么錯誤現在怎么樣了”
“房永言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了,他被處分,也因為失去了全部的獎學金要從圣帕里斯退學,就是因為被余青青指使給你潑了臟水。我不是想讓你原諒他,只是他已經受到懲罰,何必牽連他年邁的父母,讓他們失去工作,還要把一家人都趕出九川”
張雨瑤表情嚴肅地盯著錦林,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柔和,但說出的話卻隱含著質問。
錦林當然記得那個高一特招生,只是在得知他被處分后就沒再關注,后來也偶爾有一次看到他在食堂里打工盛菜,張雨瑤的話讓她措手不及,過了許久才回過神。
“我從來沒有讓他離開九川,”錦林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盛安星逼他離開的,我以為他是聽了你的話”張雨瑤喃喃道,轉而聲音變得急切起來,“對不起啊錦林,我以為是你,房永言已經半個月沒有學上了,他真的很可憐,你能不能跟盛安星說一聲,放他一馬”
錦林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盛安星狠起來確實異常冷酷,但因為她被潑了水就逼迫別人全家離開也著實過火了,不像是他的作風。
“你確定是盛安星做的”
“是盛安星親口對房永言說的,”張雨瑤信誓旦旦,“我把房永言叫過來了,讓他再當面給你道歉,他就在外面。”
“哎,這不用”錦林覺得挺尷尬,她本來就準備跟盛安星確認這事,但張雨瑤已經發出了短信,不一會兒錦林就看到那個戴眼鏡的瘦弱男生低頭走進了餐廳。
房永言走到他們桌前就跪了下去。
“錦林學姐,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你惡作劇的,是我不好,求求你別把我父母趕走,他們已經老了,失去工作就等于沒了活路”男生聲淚俱下,這戲劇化的一幕讓整個餐廳的人都看了過來,甚至還有好事者對著他們拍照。
錦林連忙要扶他起來,房永言卻仿佛賴在了地上,她還費了些力氣才把人拽起。
“行了,我去幫你問問。”錦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