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個人或者幾個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除非是酒鬼或者是本來就想買醉從而一醉解千愁的人,否則從剛開始喝酒到酒意微酣的過程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剛開始喝酒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會想著保存實力,嘴里說著“不能喝”,“喝不多”,眼睛還要看著別人的杯子,生怕別人喝的少了,偶爾還會冒出來一句“你這準備養魚啊”之類的話以示“警告”。然而酒喝到了最后開始醉了的時候卻是已經忘記了要少喝點兒,而是開始主動要酒喝,一邊喝著還會一直說著自己“沒醉”。說起話來大舌頭是一定的,而且說話的聲音也會很大,就像是旁若無人一般,并且不停地吹牛杯
而在吉野的眼里,陳建強的表現符合醉酒的所有特征。
“干,干杯,我沒醉,這才哪到哪啊我再,再喝兩,兩,兩斤都沒問題”
陳建強端著酒杯的手已經抖的非常厲害了,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將酒杯送到了嘴邊,一飲而盡。而他似乎實在是支撐不住了,身子搖晃了幾下以后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呢喃著“說,說啊,她到底是誰的孫女干杯”
吉野見陳建強已經是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了,而且還在問他陳明娟到底是誰的女兒,顯然剛才他說的話,陳建強并沒有聽見,或者是喝的太多了,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開始斷片了。
吉野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給陳建強披了一件衣服。又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直到陳建強已經鼾聲如雷之后,吉野這才邁步走出了山洞。吉野心里想的是但愿陳建強醒來以后會斷片兒,從而將醉酒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記。同時他也有一種僥幸的心里,認為即使陳建強記得他說過的話,在清醒的狀態下,他也不會到處亂說的,因為這樣的“真像”讓別人知道了,對陳建強來說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陳,陳大哥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在陳建強講訴前兩天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陳明娟有好幾次都想打斷他,然而最終還是一次次地忍住了,直到陳建強說完了,陳明娟才聲音顫抖地問著。她的心里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但是她又無法說服自己去質疑陳建強,這個她一生中最信任的男人。
“明娟,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拿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是吉野不經意間說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陳建強的目光堅定而又充滿了慈愛,就像是長輩親人一般看著陳明娟。
陳明娟的嘴唇微微地顫抖著,張開了幾次又都合上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她那一雙靈動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陳建強,漸漸的開始濕潤了,一顆顆的淚珠終于擺脫了眼瞼的束縛劃過那美麗的臉龐。
過了許久,陳明娟終于抬手拭去了臉上的淚水,緩緩地說道“陳大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不希望在有別人知道它。或許北冥真的不是我的親爺爺,但是他始終是撫養我長大的那個人,在我的心里他依舊是我的親人”
“但是,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現在又過的怎么樣呢難道你真的是北冥撿回來的嗎在大街上會那么隨隨便便的撿到嬰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