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麟把嚴北月放到了擔架上,一邊對著那兩個護士說“高燒,你們給瞧吧。”
他說完這話,猶豫著還是跟著護士走進了急救室。
一個護士給嚴北月量了體溫,比剛才還要高一些“398攝氏度。”
另一個護士已經把嚴北月系得嚴絲合縫的衣扣給解開了兩顆以供她順暢呼吸,然后,兩個人面面相覷。
下一步,干啥啊他倆只是護士啊處理個外傷什么的不需要人指揮,但是這發燒天知道嚴醫生因為什么發燒啊
正在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孫皓麟醞釀著又要發火的時候,嚴北月醒了過來,她一手扶著額頭輕揉了揉,然后低低的說“給我驗下血常規,再拉個心電圖,我有心臟病。”
“好、好”
接下來的場景顛覆了孫皓麟的固有思想。
嗯都說醫者不自醫,孫皓麟覺得這話說得真的不對,喏,看看眼前這小丫頭,自己給自己下處方、開吊瓶,這不是治得挺好的么。
等到開始輸液,嚴北月半闔著眼說了一句“我只是感冒了,你們去照顧別的病人吧,我先睡一會兒,有事喊我。”
說完,她就完全閉上了眼睛,瞬間就睡著了。
她的額頭上還貼著個冰涼涼的退熱貼,清涼的感覺趕走了她頭暈目眩的感覺,也讓她睡得更踏實了些。
嚴北月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或許是因為輸液的藥物中有助眠的成分,又或許是她這一天來回折騰得太辛苦了。
總之,她是睡得格外香甜。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她這一病,苦的可就是那些士兵了。
孫皓麟終于良心發現,不讓他們跑了,也沒再安排什么爆破啊、水槍啊、舉圓木喊口號什么的,他們在這個盛夏的夜里,在營地前的小廣場上,一個個坐在馬扎上,聽著貝多芬寫著數學題
那催眠效果嘖嘖嘖,簡直不要太好
這場面看起來是如此的安靜溫馨,當然了,如果沒有人把耐不住疲憊睡著的人直接抬走送上遣返原部隊的車子那就太完美了。
嚴北月睡醒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喉嚨灼痛,四肢酸疼,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
她早都輸完液了,只是安靜的環境讓她不受打擾的睡了好久。
嚴北月伸了個懶腰,撕下了額頭上貼著的退熱貼。
她從床上下來,拿了個體溫計又給自己量了一遍體溫,喏,燒已經完全退了。
她輕輕地舒出口氣,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外邊一片安靜,那些奔波了一天的士兵應該已經回去休息了吧
嚴北月穿上外衣,清點了一遍醫療室的東西后拿上鑰匙把門鎖好,打算回宿舍去洗澡睡覺。
結果她一出門就愣住了。
呃該怎么形容呢
西瓜的清甜香味遠遠地傳來,伴隨著貝多芬的月光曲,也算是雅俗共賞了。
只不過
那邊的空地上,為什么有好幾個士兵正在打呼嚕
還有,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那兒排排坐又是干嘛呢
嚴北月的心里滿是好奇,不自覺的就邁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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