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喻橙耷拉著腦袋托著沉重的步伐回房間洗澡。
暗暗發誓,以后誰再讓她喝酒她就改姓
簡直要丟臉死了。
她魚仙的一世英名全都毀在一杯酒上了。
尤其,周暮昀說的話讓她后頸發涼、一陣后怕。他說,當時看到好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這么一想,其實應該感謝他吧。
要不是他把她帶回去,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喻橙洗完澡,頭上戴著毛絨絨的小兔子發箍,坐在梳妝鏡前,爽膚水倒在手心里往臉上拍,一邊拍一邊腹誹。
說到底,這事兒還是她自己的錯。
明明知道酒量不好,為什么要碰酒呢
拍完爽膚水,她倒了一點乳液在手心揉搓,正準備往臉上抹,倏然從鏡子里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三兩下把乳液抹臉上,喻橙拿起桌上的小鏡子偏著頭對著脖子照。
白嫩嫩的脖頸一側有幾個不太明顯的痕跡,淺淺的緋紅色,看著像是不小心掉落在肌膚上胭脂,暈開了,染成一片。
喻橙蹙了蹙眉。
她親了周暮昀還說得過去,總不能親了自己吧
難道是
喻橙猛地搖頭,否定了下意識的猜測。
說不定是自己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搓的,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搓澡不留神就搓掉一層皮兒。
也有可能是昨晚喝醉了自己撓的。
總歸,應該不可能是周暮昀。
喻橙呆坐在椅子上冷靜了幾分鐘,打算給自己弄個早餐與午餐結合的餐點墊墊肚子,喻爸爸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老魚同志的聲音聽起來超級開心,像中了幾百萬大獎“小魚,你媽媽下午的飛機到帝都,我正好也是下午的航班,我們一起回來”頓了頓,特意交代她“別忘了多買點菜,老爸想親自下廚。”
一聽這話,喻橙就很害怕地縮了縮脖子“還是別了,廚房炸了需要不少錢修理。”
“”喻爸爸很傷心地掛了電話。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冷冷清清凄凄慘慘的家里迎來了空前的熱鬧。
喻爸爸一手拖著兩個拉桿箱加一個行李包,另一只手牽著在三亞和夏威夷曬黑了不止一個度的蔣靜媛女士進門。
蔣女士一看就是從熱帶回來的,薄外套外面套著厚厚的長至腳踝的羽絨服,應該是下飛機時忍受不了帝都的冷空氣隨便套上的。
她低著頭解下圍巾,掛在玄關衣架上。
喻橙正在廚房里煲筒子骨湯,聽到動靜,她舉著湯匙蹬蹬蹬跑出來,小臉洋溢著大大的笑,張開雙臂“媽媽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蔣女士很冷靜地站在那里,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著朝自己飛奔過來的女兒。
以她對女兒的了解,她這么熱情一定有鬼。
果不其然,喻橙揮舞著湯匙,眼睛亮晶晶的眨巴幾下,激動地說“媽媽,你給我帶有禮物嗎”
蔣女士“”
她微抬下巴示意喻宗文手里的其中一個小一點的行李箱,語氣淡淡地說“那箱子里的禮物全都是你一個人的。”
喻橙雙眼放光,手里的湯匙扔到一邊,迫不及待地從喻爸爸手里接過箱子,提在手里掂了掂。
這么重
放倒箱子,她就地打開了兩邊的鎖扣,掀開蓋子。
整整一箱子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