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是雌性。
即便對方擁有雄性的身軀,白軒依舊認為對方為雌性。
至少,夜笙的內心是雌性。
性向原因,白軒本來就對性別的判斷極為敏銳。
此時,掃過夜笙身上所穿衣物,作為防御用的軟甲,除開遮擋身上致命處加厚,有些不必要的位置多有暗紋,以增添軟甲在視覺上的美感。
魔族軟甲為魔力凝聚,寧愿浪費多余魔力,也要讓一身軟甲看起來更加好看,這般心思多為女性才有。
加上白軒先前看見的那幾件大碼女裝,白軒得出夜笙是雌性這個詭異的結論。
從夜淵得知夜笙喜愛縫紉后斷了她的興趣來看,夜淵應是知道夜笙的不同之處。
如果僅是不接受自己兒子的真實性別,只需要強迫夜笙娶妻,用以掩藏和治療,就這樣還讓夜笙大肆地全域招親,更容易引起夜笙反抗暴露問題,但夜笙看起來并沒有憂慮,更能說明招親目的不純。
白軒暫不理會身后聽了他說夜笙為雌性,就在他腦海中大呼他眼瞎的蘇子墨,他維持平穩的節奏靠近夜笙。
白衣魔族步步走近,絕美的面容染上虛弱,只是那雙眼,平靜地注視著前方,透著些警戒和打量,分明是身受重傷的姿態,卻看不出任何脆弱。
夜笙還是第一次真實地,見到這個讓騰龍城一日之間從喜到驚的魔族。
當真是個尤物。
夜笙眼中不受控制地閃過驚艷,輕聲喟嘆一句。
不緊不慢走來的藥藤因受傷而失去夜笙從留影中所看到的尖銳,但那股不為人下的氣質依舊殘留。
氣息不穩之間,本來引人矚目的相貌身姿愈發動人,就連她身后,名震騰龍城的長生刀,也在她奪目之中變為陪襯。
這般耀眼的姿態讓得夜笙下意識地撫了撫軟甲衣領,撫去上邊不存在的褶皺,心底頓時涌現一股不愿被比下去的情緒,當然,更多的還是困惑。
實際上,接到手下通知,說對方應下她的邀請時,夜笙第一反應并非喜悅,反而是驚訝。
夜笙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放棄大哥的邀請,轉來接受她的。
要知道,她邀請對方,只是跟隨大哥行動,做個樣子罷了,她一開始就沒當自己有邀請成功的可能性。
整個騰龍城的人都清楚,大哥比她出色,在騰龍城的權勢比她強大,如若二者選其一,平常魔族必定會選擇她的大哥。
至于那個對方是為了參加她的招親大會才到騰龍城的猜測,夜笙一早便覺得是假的。
藥藤一族存在特殊,無論到哪一個勢力都是大受歡迎,想要進入勢力核心,以對方的階級其實也算輕而易舉。
更何況,從對方奴役長生刀,當著所有魔族的面說下,長生刀是他的的行為,彰顯其高傲的本性。
這樣清高的性格,怎么會低下身段委屈自己和一群魔族爭搶一個“騰龍城二公子夫人”的名頭。
夜笙自己也認為,她這個隱藏在大哥的陰影之下,名不見經傳的二公子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對方參加招親大會的地方。
而現在,當夜笙看見白軒的瞬間,從對方看向自己波瀾無驚的冷漠眼神當中,更加確定了,對方對她并不感興趣。
所以,對白軒此行的目的,夜笙心懷疑惑。
白軒還不知道自己接受邀請,得來的是夜笙的驚疑不定,還好夜笙也僅僅是疑惑,還沒有將他往目的不純的方向猜想。
視線從夜笙的喉結上收回,白軒沒有停歇,直接對著夜笙說道,“二公子,我有一事相求,請讓我去魔域夾層。”
事態緊急,容不得白軒過多繞彎子。
得知蘇子墨估計沒能力奪下夜笙的心頭血,白軒只得另尋方式,達成自己離開騰龍城比并魔族陰謀傳遞出去目的,為此,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對,引起夜笙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