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個混沌的黑暗中。
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軟香,她在驚惶的喊他的名字,一聲一聲,自遙遠的方向傳來,聽不真切。
雷聲轟隆,帶起屋外更大的瓢潑雨,又是一道驚雷過后,屋內忽的響起“砰”的聲音,隨即所有的電器都停止運轉,所有的燈都在這一刻熄滅。
跳閘了。
苡安又驚又怕,打了雷,燈也熄了,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他聽不見她任何的呼喊,只拼命的索取著。
她咬著下唇,盡量不讓自己喊出聲。
很疼,因為疼痛,眼睛里也浮上了一層水汽。
他對她太好太好,在一起后,也從來沒有展現過這一面,好到讓她幾乎忘了他的另一面。
他是不安的、恐懼的。試圖依靠占有來滿足心理上的缺失。
“承澤。”她啞著嗓子喊他,情緒漸漸從驚恐趨于平和,她知道也許是何止的到來刺激了他,也或許是因為這雷聲太可怕,也明白了他和她說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是什么意思。
他忍耐了,也克制了。
她忍不住流更多的眼淚,淚水順著臉頰滑向枕頭,沉默著在黑暗里擁抱住他。
“承澤。我在你身邊。”
顧承澤呼吸一滯,隨即是更加瘋狂的掠奪。
她完完整整的都是他的,她在喊他的名字。這種完全的占有感,讓他興奮不已,全身戰栗。
可他的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他發不出聲,身體和大腦極度的興奮,心臟狂跳不已。
他不知道身在何方,只知道自己抱著她,他完全的擁有著她。
黑暗中,她艱難的支起身子,溫軟的靠近他,引得他渾身戰栗,苡安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的親了親她。
她只親到他的唇角,男人的唇瓣是抿著的。
“我愛你。”她說。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苡安有心體諒他,可身體卻像是散架了一般,她被他反復的折騰,不厭其煩的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她會在他身邊一直陪著他。
男人不知疲憊的拉著她一直做,等到天光大亮了,才放過她。苡安又累又困,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人,好在浴室里有水聲,苡安這才放下心來。
她想直起身子,可一動彈,渾身上下都疼,疼的她直抽氣。
顧承澤真的下手好狠,嗚嗚嗚
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充滿怨念的眼神,白皙的脖子上全是他昨晚的杰作,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除了愧疚別無他法,低聲喚她,“安安。”
他上床摟住她,“昨晚對不起。”
苡安剛剛只是在心里吐槽,可被他抱到懷里,她就忍不住委屈,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控訴他“你昨晚真的很過分”
他輕輕的舔吻她的淚,“抱歉。”
她說話的時候,嗓子眼就跟著發癢,忍不住想咳嗽,可她還是想抱怨,一邊說,一邊從無聲的流淚變成了小聲的啜泣。她昨晚真的很害怕,看到他早上恢復如初的樣子,心里又很欣慰。只能哭,哭的直打嗝,嗓子也疼,斷斷續續的和他抱怨,“顧承澤,我真的好疼,我疼的快要死掉了。”
是她之前太疏忽,完全沒有考慮過他的隱忍和難受,可是真的好疼好疼,他平日里有多尊重她,在昨晚就有多放肆,毫無憐香惜玉可言,只有瘋狂。
她又心軟又委屈,兩種矛盾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引出更多的淚水。
他手無足措,除了替她揩淚,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只能垂著頭和她保證“以后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不哭了好不好”
“嗯。”苡安抱怨完,心里輕松多了。
她仰著頭,湊上去輕輕的親了他一下,“我原諒你了。”
他就跟著她笑,眉眼里有繾綣的溫柔笑意。
所幸苡安剩下來的戲份不多,趙明亮礙于資本家顧承澤的施壓下,把她的戲份挪后一周。
苡安沒脾氣,嗓子啞了,想控訴他就被他遞過來的溫水給堵上了嘴,等她喝完了水又想念叨,他又親她,她想掐他吧,也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沒把他弄疼,自己先嗷嗷叫喚上了。
好在這一周顧承澤把她照顧的跟公主似的,簡直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和之前在顧家受到傭人們照顧不同,被男朋友伺候著,心里跟灌了蜜似的。
被他伺候著吃草莓的時候,苡安還抽空為何止祈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