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玄度神情慢慢嚴肅起來,自袖中取了一只袖珍版的法壇,往地下一方,迎風便漲,化作三丈大小。
他神色很是正經的朝著法壇拜了一拜,登時,一道金光騰空縱去在,一尊金甲法相現身出來。
“勞煩了。”
金甲法相對著玄度點點頭,旋即一抖手,隨著鎖鏈聲響,就有一道金光飛出,往大陣之外而去。
那中年男子本來正在攻打大陣,準備磨滅這大陣靈機,卻是忽然察覺不妥,法目展開,登時神情大變,再顧不得攻打大陣,運起法力,就要遁走。
只是未得多遠,忽的一道金火飛來,往身上一繞,渾身頓時轟轟焚燒起來,身形卻是不由自主一頓,那金火變化成一張鎖鏈,在鏗鏘聲響中將其捆縛中,隨后一個拖拽,就將其帶走了。
玄度看著金甲法相鎖拿著那中年男子步入法壇之中,只覺心神一松,連將這法壇收起,又與舟公子言說一聲,告知其可以下山了。
舟公子經歷了這一場變故,原本還想停留的心思也沒了,再度拜謝后,就帶著愛子及一眾隨從離去。
黎族。
黎錕坐于高臺之上,推算未來變化,此舉雖然耗費法力,可是涉及到先天神位之爭,他不敢不小心,每日都要作法一次,以免疏忽,錯漏了什么。
這時,下方有侍從走了上來,躬身遞上一枚玉片,道“族長,有飛信至。”
黎錕點點頭,道“放下吧。”
侍從恭敬退下。
黎錕將那玉片拿起,神念一掃,這其中詳細的描述了那攻打玄度大陣的中年男子的過程,以及最后被一尊金甲法相鎖拿的畫景。
看完之后,黎錕將玉片放下,眉頭都皺得都擠出了一個川字。
他雖不知那金甲法相的來歷,但是不難猜出其所為的目的為何,這一點很好猜,現在諸方勢力都在尋找有緣人,哪怕有一點可能都要抓住,不輕易放過,尤其是周部族,這個很有可能是第三帝朝周的前身,即使這個舟公子已經被派來做質子,也就表明了其在周部族地位不是看上去那么的高,但機緣這事誰又能說得清呢,指不定他就是那有緣人呢,一切就怕萬一。
念及此處,黎錕在玉片上寫下一行批句,要眼線設法盯著此人,有什么情況及時來報,但不要輕易動手。
他認為現在初兆方顯,不必急著入場,先天神位可不會這么隨隨便便的就顯現出來的,眼下雖能找出萬千個有緣人,但是最后能得先天神位降身的有緣人,也只有一個罷了。
好在,他現在手中已經握有一顆最為關鍵的棋子。
他望下方望去,在一處寬闊的廣場上,一孩童正在嬉戲玩耍,身旁還有幾個少年玩伴。
此子便是那商主與霏玨所生之子子受,黎錕也是因為有了霏玨這么個暗應,又用了上尊賜下的異寶,再加之精心謀劃了多年,這才將其從朝歌帶出。
這小兒生具異象,三歲之時,便能倒拉九頭以力量著稱的異獸,神力驚人,其資質之高,另黎錕都是心動不已,這是一具絕世玉胚,只可惜,最終結果如何,并不受他控制,否則他還真準備受此子為徒,真心傳授。
即便如此,他也是給子受弄來無數天材地寶,供給其修行。
在他的推算之中,商國遲早是要有一場國亂的,歷史的大勢滾動之下,以周代商是注定的,雖然此方世界的商朝現如今空前繁盛,強者層出不窮。但在寰宇歷史中,那曾經強橫的不可一世的第二帝朝商,不也是在最為璀璨之時,為周所代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上尊不讓他去接觸周部族,而是接觸子受這個未來的亡國之人,但上尊的命令,他也只有盡心完成。
時至隆冬,漫天飛雪,宗寒吐出之氣卻凝兒不散。
他與羽璃來到了商朝西方諸侯之長周部族的所在。
“雖然其族運旺盛,但是想要伐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宗寒法目展開望氣,見這周部族雖氣運如華蓋般遮天蔽日,但是想要與商朝這位霸主的氣運相媲美,簡直如蚍蜉撼樹啊。
“還是要看看哪位疑似文王的西伯,是何等人物”
大雪紛紛之下,宗寒與羽璃兩人踏步而前,走進西岐城里。
“西岐”
西岐城某座酒樓之上,宗寒垂下眸子。
封神界內的大天,其對應的歷史都是似是而非,商朝有朝歌,周部族則有西岐。
羽璃單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無聊的在桌上畫圈圈,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坐直身子,道“文王演周易,若是這位有文王半分功力”
聞言,宗寒眼睛一亮,連忙打開了一個只有玩家才能看到的界面。
唰
隨著宗寒心念一動,一道道唯有他才能看到的光幕瘋狂抖動著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群無聊的口水標題,宗寒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事實上,別看這東西挺方便的,但玩家之中的高手大都不怎么注重這玩意,只當是一個信息交流平臺。
因為這玩意只在玩家中有作用又有著極大的局限,且只有在封神界才能用。
是以大勢力剛開始還挺注意的,等弄清了其局限所在后,便不怎么注意了,現在都是一些修為低下的修士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