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很快發現了他的舉動,變得警惕起來,那聲音立時變得低落不可聞,再是徹底消失不見。
呂哲圣隨那蓮座飄動,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宮闕之中。
在穿過一道靈光屏障之后,隨著蓮座齊放光華,已是穩穩落在一處法臺之上。
目光一轉,呂哲圣便發現當今明面上的仙人除了周凡,都已是來了。
東面,正是那海族所在,一男一女,皆面目慈和,周身綻放光華,透發出一股大自在的意蘊。
西面那一處,只有一位,正是雪清瀾,不過他向來不管妖族之事,以他不愛出門的習慣,也不知道此輩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請出了這位。
而南面才是最為現眼,儒法兵三家仙人,并和一處,氣勢宏大,堪稱此間首位。
呂哲圣到后,一番相互道禮后,魯奉便轉身過來,看了看海族那兩位,旋即言道“諸位,如今這神位寄體避我氣機,各家又皆有此物寄體在手,如此再這么糾纏下去,卻是誰也得之不到,不妨諸位各退一步。”
呂哲圣一瞥雪清瀾那處,見其默不作聲,猜測其當已是先一步被此輩說服了。
海族中那位中年法師沉聲言道“倒要請教尊駕,該是如何退這一步”
魯奉呵呵一笑,道“恕鄙人直言,如今我等相持不下,最大的原因無非就是誰都不愿意神位為他人拿去,于己不利,便是自己不得,也要阻止。”
聞言,在場諸位皆是沉默以對,這話說得沒錯,何止是相持不下,簡直就是相互不容,彼此間勉強維持一個平衡罷了,任何一方勢力壯大,都會被其余幾家所忌。
只是彼此牽制,輕易動手不得,這才僵持下來。
呂哲圣這時卻是有話要說,因為他并沒有這么做,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與這些心臟的同輩有些區別的。
不過魯奉似乎是猜到了呂哲圣心中所想,朝著他言道“若是我等皆能如玄明道友這般,自憑機緣,想來也不會有這些紛爭了。”
聽了此話,場中諸位都沒有放在心上,都很清楚,呂哲圣這般無為,不過是道家上頭有人罷了,有與無有,又有什么區別,沒有人忘了封神界是何人所開。
若非那人沒有拿取此物的意向,便是他們聯合一心,也是爭不過那人的。
是以,魯奉的話他們也只是聽聽,要真當真了,就是腦子出了問題,得去修一修了。
說到這里,魯奉故意停頓了片刻,環視一圈之后,方才繼續言道“為解開這難結,敝人以為,既然那神位轉挪不定,那我等不若以此定的一約,誰能在下一次算定此物將落于何處,即可收取此物,如何”
場中眾人都是思索起來。
若按此法,想要取得這神位,倒也是有一番講究。
算定神位落于何處,不但涉及各自的機緣,更是考驗各自的功行修為。
神位入世之前是虛無的,無序的,便是周凡都推演不得。
但此番顯兆已生,入得現世,便已然沾了因果,算是入世之物了。
這般算來,終歸還是有跡可循的,若是有心,卻也不難加以推算出來。
之前不怎么做,是因為就算是算定了此物的落腳點也拿不到手里,是以這般做沒有絲毫意義。
現下這般做,倒也有個好處。
彼此之間無需爭斗,也不用等待多長時間。
甚至若是機緣來了,下一刻就能見得分曉,倒也不失為一個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