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興、李氏和書哥兒三人都聽著她侃侃而談,秦怡然被三人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干嘛都看著我,我不會種地,是不是哪里說錯了”
趙振興笑著道“哪里,你雖說不太會侍弄那些莊稼,但是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往年咱們種土豆、地瓜也一樣是炕上育了苗再往外栽的,我覺得大丫的說法可行,咱們可以試一試。”
書哥兒更是沒有意見,他現在對于秦怡然的一些決定已經完全沒有異議。
李氏想了想道“那這溫棚搭起來,咱們里面是不是也能種點別的菜蔬啥的”
“那當然。”趙振興笑著道“明兒早上我再去看看,一要就著這溫泉的溫度,最好再找處避風向陽的地方,那就更好了,這不管種啥,光暖和還不行,還得有那日頭曬曬才行。”
秦怡然聽了不由得暗暗點頭,其實她的提議不過是為趙振興等人打開一扇窗,具體的操作她其實壓根就不會,但是聽到趙振興這一通分析,想來已經把這當中的一些注意的事情已經想了差不多,自己到時在一旁再幫著照看一些,想來也不會出什么紕漏。
幾人又商議一番,李氏帶著兩個小的回了東屋,趙振興帶著書哥兒和秦怡然一道把這之前的賬目都清了一遍,秦怡然回了東廂,把她的那個箱子抱了過來,拿出那本賬冊,把這次的賬目一一記錄上去。
見所有的賬目都料理清爽,秦怡然想起還被她泡在灶房的銀耳和蓮子等物,忙把泡發好的銀耳和清洗干凈放到砂鍋里面,有放了一點紅棗和枸杞子,加滿水,查看了堂屋燒水的小爐子里面的木炭,秦怡然又加了幾塊,封上爐子這才把砂鍋坐在上面用文火慢慢的燉。
等把煲的湯的事安置好,秦怡然才回了東廂,等到躺在炕上,她仔細回憶起前世自己有次去的一家農家樂,當時她們參觀的那家溫棚是怎么搭建的呢一邊想一邊迷迷糊糊的就進入了夢境。
夢里面她不但夢到了那家農家樂,還夢到了有次跟程錦川一道出差,兩人去的那處正是有名的溫泉之鄉,秦怡然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后來的夢境是什么,只見到她臉上掛上甜甜的笑。
千里之外程府內,程威正腳步匆匆的往正院去,待走至院門前,見到東屋書房的燈還亮著,他看了一眼守在廊廡下侍墨,“這個點兒了,少爺還一直沒歇息”
侍墨也看了眼書房的燈光,搖搖頭小聲的道“這幾天晚上少爺都是打了三更鼓才歇”
“是威叔來了嗎進來。”屋內傳來程錦川的聲音,正好打斷侍墨未盡的話。
程威忙站直身,輕輕推開正屋的門,轉過一處槅扇,見程錦川穿了一身天青色的家常道袍,未束冠的長發只用額帶束住,隨意的披在肩上,燈光下那張如玉般晶瑩的臉龐更是顯得越發瀲滟。
程威忙微微躬身,“少爺這么晚喚我過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程錦川擱下手上的筆,從身后的書架上拿來一個足有一臂長的雕花木匣,“這個明天一早就安排人給蕭銳送過去。”說道這里頓了頓,“你跟蕭銳再關照一聲,既然徐家的幾艘船我已經花錢買了下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摻和了。我另外交代他的事情,都在這匣子里,讓他照著辦就是。”
說著又把書案上的兩封信遞給程威,“這兩封信威叔安排送到京城,游歷之事我已盡在信中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