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然見他這樣,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熏肉的鍋子今兒吃,只怕是來不及,要不明兒吧。”
那些煙熏過的肉外面一層都是黑乎乎的,最少也得泡上幾個時辰,洗刷干凈才能用來做鍋子。
自從作坊開工之后沒多久,她就把讓小張屠夫每日送些豬小腸和豬肉過來,在作坊里面加工起了各種口味的香腸。
有一日從作坊出來,見到趙老爺子背了一捆果木上面修剪下來的樹枝,突然想起還可以做果木熏的肉和香腸,自是自家的果木今年剛栽,能修剪的樹枝實在有限,后來還是跟崔友旺家買了一些果木的樹枝回來,這才做了幾種口味的熏肉和熏腸出來。
那邊棋哥兒一聽趙怡然如此說,不由得砸吧了兩下嘴,早知道這般,還不如昨兒就跟大姐說這事。
趙怡然見他這模樣,想了想才繼續道,“要不咱們中午吃酸菜排骨鍋子,我再給你下幾根熏過的香腸,大姐做得熏腸味道也是很好的,你要不試試”
棋哥兒一聽,立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用力點了點頭,“嗯嗯嗯。”
李氏正好打來熱水,見此,笑著攬過他的小腦袋,伸手解了他頭上的小髻,“好好躺著,別等會兒把衣裳和炕席都弄濕了。”
“嗯。”棋哥兒得了趙怡然的應允,立馬乖乖地躺好,任由李氏給他通了頭發,用水沾濕頭發,開始給他梳洗起頭發來。
等到清了兩遍水,李氏才用布巾子把他濕漉漉的頭發給擦拭的半干,讓他坐到爐子旁,把頭發烘干。
李氏見他低著頭就往前湊,怕他不曉得好歹,忙叮囑道,“小心著點兒,別再往前靠了,免得把頭發給燎了。”
棋哥兒應了一聲,忙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捧著自己的頭發,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趙怡然這邊剛把所有的賬冊核算過一遍,就聽到院子里面想起熟悉的腳步聲,她把東西收到一旁,笑著自炕上起身,跟李氏道,“娘,我跟黑丫一道進作坊去拿些熏腸出來,順便去看看小黃它們的窩里面可有落雪。”
李氏聞言還沒來得及開口,門簾子就被陳黒丫自外面掀開,“嬸子、大丫姐、棋哥兒”
“哎,黑丫你早上可曾吃了”李氏見陳黒丫小臉被風吹得紅撲撲的,伸手就來摸她的手,發覺觸手溫熱,這才放下心來。
陳黒丫見李氏如此動作,心里一片暖意,笑著點頭,“吃了,吃的饅頭和粥,我還煮了倆咸鴨蛋,和我奶一人吃了一個。”
陳黒丫頓了頓,又繼續道,“嬸子我不冷,我身上的這件襖子還是你新做的呢。”
李氏笑著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好好,你爹這幾日又出門了,你自個兒要記得照顧好你奶和你自己。”
“嗯嗯。”陳黒丫一邊應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