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泄氣的一屁股坐到秋千上,想著程六爺就是那人,先前還覺得在他跟前丟臉的事竟也不覺得丟臉了,人的感覺還真是奇怪的很。
她心里一邊暗自嘀咕,一邊又有些悻悻的把那折紙拿出來細細瞧了一遍,想著那人寫這句話時的神情,半晌才撇了撇嘴,嘴里咕噥了一句,誰也聽不清。
她順著原本的折痕把紙條又折回原來的樣子,看著恢復如初的折紙,趙怡然突然嘴角微翹,緩緩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現在她已經基本肯定程六爺就是程錦川,至于他為何沒與自己相認,反而幾次隱晦的提醒試探自己?
她剛剛也想過原因,應該是他那邊有所不便,他既然是那個萬隆商號的掌事人,想必身邊的人事也很是復雜,兩人要是貿然相認,只怕會有不少的麻煩。
而且看上次他那模樣打扮,與從前就完全是兩個人,他應該與自己一樣,也是魂穿過來的,自己穿越到這偏僻的農家,行事都要格外的謹慎,更何況他生處于那樣的境地,行事更是要格外小心。
不與自己相認,只怕就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一向信任程錦川做出的決定,既然如此,那她就好生生的呆著,等待他前來相見的那一天。
想到這里,她越發心平氣和起來,原本心里還殘留的一絲氣惱也瞬間消失于無形。
但是她心里雖是不氣惱某人了,卻也不打算就這般輕易放過他,想到他的那個折紙和那只有五個字外加一個感嘆號的留言,她就忍不住一陣腹誹,想著無論如何也得送他一份差不多的回禮才成。
想到這里她把懷表和折紙盡數收到匣子里,抱著匣子就進了自己的院子。
她把匣子擱到書桌上,拿出鑰匙打開一旁的書柜,她伸手把上面擺著的幾本書挪到一旁,伸手在光滑的柜壁上按了幾下,隨即柜壁緩緩往一旁移去,露出里面一個黑漆漆的洞來。
趙怡然點來蠟燭,瞬間就照亮里面的情形。那洞口外面看著不大,實則里面的空間還真不小,趙怡然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放到這里面,上次程六爺裝銀票的那個紫檀木匣子也被她收在這里。
趙怡然伸出手去,卻是沒有去拿一旁一些精美好看的鐵匣子,而是伸手從一旁拿來一個四四方方,外表毫不起眼的木頭出來。
她一把把木頭拿出來,嘴角邊的笑容更甚,她伸手在木頭的一角來回按了幾下,這塊看似完整的木頭就突然往四下散開。
竟是一個帶了機關的匣子。
看著底座還連在一處的木頭,趙怡然的嘴角忍不住越翹越高。
她拿出炭筆在一張紙上同樣只寫了一句話,把紙張折疊好,她把折好的紙放到匣子內,然后伸手把匣子散開的幾塊木頭用力往中間合攏,只聽得一聲輕微的咔擦聲,木頭就又恢復了原樣。
趙怡然重新拿來一個普通的木匣,把這恢復原狀的木頭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