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然把那瓶頸有些細長的玻璃瓶拿在手上好一陣端詳,半晌才有些贊嘆的把瓶子重新擱到桌子上,不錯眼的把趙怡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真不知你這腦子是怎么長得,怎么會有這許多稀奇古怪的點子?”
趙怡然聽見她如此問,早已沒有剛剛穿越來時的緊張,她笑著道,“你知道的,我小舅舅曾經在海外游歷過,對于這些……”
她伸手在瓶子上指了指,“那邊的東西與我們這邊的大不一樣,我聽他說了一些,就琢磨著,請人燒了這些瓶子出來,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是漂亮。”
王穎然想到這里,吩咐一旁的紫毫,“去取了那套琉璃杯過來。”
趙怡然知道她這是打算品一品自家的果酒,便也不提旁的,把帶來的點心拿出來,讓煙墨拿些碟子過來裝了。
等紫毫拿了一套琉璃杯過來,王穎然就指著那瓶蘋果酒道,“把這瓶打開。”
紫毫還從沒見過這樣的酒瓶,拿著那瓶酒,一時竟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趙怡然給一旁的春枝遞了一眼色。
春枝忙上前,“紫毫姐姐,我在家慣常都是幫著我家開酒的,這個還是我來吧。”
紫毫不由看了王穎然一眼,見王穎然輕輕頷首,便把手上的酒瓶遞給春枝,還沖著春枝露出一個笑,“開這酒瓶需要什么物什,妹妹只管與我說。”
春枝笑著搖搖頭,她沿著封口的下端,輕輕用指甲撥了撥,就把封口的封印給揭開了。
這種瓶裝的酒,趙怡然全部都是用軟木塞封得口,為了美觀,在瓶口處還蒙了一層極薄極透的絹紗。
等春枝揭開那層絹紗,就拿出食盒里的開瓶器,幾下功夫就把瓶塞起了出來。
屋內頓時彌漫開一股清甜的香氣,只是這香氣中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讓人聞之微醺,不覺有些被這味道牽引著,想要品上一口。
王穎然細細聞了聞,不由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瓶子里,透亮如琥珀一樣的酒液。
春枝把開好的酒瓶遞給紫毫,自己重新退到趙怡然身后。
紫毫忙拿了兩只琉璃杯,倒了一些蘋果酒遞到王穎然和趙怡然的跟前。
王穎然舉起杯子,輕輕的搖了搖,就與舉杯過來的趙怡然輕輕碰了一下,琉璃杯輕輕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叮當……”
王穎然把杯子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小口果酒,細細品了半晌,才把那口酒給咽了下去,沖趙怡然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確實不錯!”
趙怡然得了她的夸贊,只是抿了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王穎然又品了兩口,這才捻起一塊點心,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趙怡然此時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不知如何說出自己此次登門的目的,想想自己好像很少有這種上門請人幫忙的事,幾次張了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那邊王穎然見她只是輕輕搖著杯中的酒,卻是再也沒有喝,明顯就是有心事的樣子。
她沖著屋內服侍的幾人揮了揮手,煙墨幾個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