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然只覺摟著自己的那雙手臂越發收緊,她的腰都好似要被掐斷了一般。
她顧不得害羞,忙出聲提醒,“別……別,我的腰要斷了……”
程錦川猛然醒過神,忙把手臂放松,想也不想的伸手就去摸了摸她的腰側,“對不起,我沒注意力道,可有哪里覺得疼?”
趙怡然最是怕癢,腰間又是她最為敏感的部位,此時被程錦川這一摸,頓時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啊……快……快停手……”
“……”程錦川見她笑得眼里都泛起了水光,面頰上更是漾起粉紅的色澤,看上去極為……可口。
他不知想到什么,身子猛地一僵,輕輕的把趙怡然放到一旁,就快速起身下了炕,看著身上已經皺的不像樣子的衣袍,不由微微苦笑了下,忙伸手拉了拉前襟,遮擋了一下,免得在這丫頭面前出了丑。
趙怡然好不容易停了笑,微微側臥在炕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挺拔身影。
嗯,要不是那身玄色的衣袍太過皺巴巴,實在是賞心悅目的緊。
那邊程錦川沒有聽到她起身的動靜,卻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只得長舒一口氣,按捺下心里的騷動,這才轉過身來,“可還要睡了?”
趙怡然輕輕搖了搖頭,抬手瞥了一眼時辰,已經是下午未時,“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沒有先給我送個信來?”
“今兒剛到,先前也沒想到會今兒到,便沒提前與你說。”
趙怡然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定是一路趕路過來的,聞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看上去還一如既往的挺拔俊秀,便稍微放下心來。
她起身很快拿起一旁的外衫穿上,瞥見程錦川身上的衣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櫥前,拉開櫥門,把里面掛著的衣裙推到一旁,露出里面的靠著櫥壁掛著的幾件男式道袍來。
她手在那幾件道袍上輕輕拂過,伸手取下一件玄色繡銀色暗紋的道袍來。
她拿著那件熨燙的很是平整的道袍,鼓足勇氣轉過身來,“這是……這是我給你做的衣裳,你要是不介意,就把身上的這件換下來吧……”
程錦川眼眸快速的閃過一抹笑意,原本正要脫口而出的話在見到她頭都快垂到胸前的樣子,不由頓了頓。
他的小丫頭在感情方面還稚嫩的很,他可不能讓她為這一點小事,就心生羞惱,從而再也不愿主動向自己靠近。
程錦川歷來很會權衡利弊,立馬上前一步,接過那件衣袍,裝著沒看到趙怡然的那份忐忑道,“真是麻煩你了,不然我還真不好穿著這身衣裳出去……”
他很是知機的沒有提起自己這身衣裳為何會變得這般皺巴,果然,趙怡然微微松了一口氣的聲音立刻就被他捕捉到了。
他拿過衣裳,順著趙怡然的示意,走到一旁的屏風之后換了起來。
他一直是個很好的獵人,知道怎樣讓自己的獵物在不設防的情況下靠近自己,在最恰當的時機里快速的把獵物收入囊中。
他現在只需耐下心來,慢慢的編織自己的那張網,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
這其中需要的耐心恰恰是他最不缺的,特別是對這丫頭的時候,更是有著無窮盡的耐心等她完全敞開心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