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取出里面的紙條,上面只寫了短短幾個字,“今晚亥時,等我。”
看到那“等我”兩字,趙怡然莫名的臉就紅了。
她忍不住輕輕皺了皺鼻子,“哼,誰要等你!”嘴角卻是不自覺的上揚,語氣里帶著她自己也沒能察覺的嬌嗔。
她把那張紙條用力的握在手里片刻,又有些不舍的伸手把它撫平,伸手在那幾個字上一一拂過,好似能透過這薄薄的紙張,看到某人伏案認真給她寫這個紙條的樣子。
她手指在紙條上輕點,“一消失就好久,誰要等你……切!”
…………
還沒等日頭落山,趙怡然早早就沐浴完備,換上一身新做的衣裙,讓春枝擺了飯,就打發伺候的人早早下去。
春枝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合攏的房門,暗自搖了搖頭,今兒姑娘這樣怎么看著有些奇怪?
算了,姑娘既已發話,她們照做就是。
她們幾人剛出了院子,就遇到剛從作坊回來的二丫。
“見過二姑娘。”一行人,忙對著二丫躬身行禮。
二丫擺擺手,示意眾人起身,“你們怎么都出來了,大姐呢?”
“大姑娘已經歇下了,讓奴婢們退下,不要在跟前擾了她。”春枝笑著應答了一句。
二丫點點頭,原本還打算尋趙怡然說說話,見此也只得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邊趙怡然卻是早早就上了軟榻,拿了一本閑書一邊等著程錦川一邊看書打發時間。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她卻發現自己的注意力越來越無法集中。
好幾次書上的內容都看不下去,等她再次重復的看了一遍先前的內容之后,她干脆放下書,看了一下手表的時間,發覺才剛過酉時,離程錦川說得時辰還有整整一個時辰。
她干脆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幾個匣子來,一打開,露出里面各色各樣的珍寶古玩,這些都是這大半年來,程錦川時不時給她送來或者是想法子給她送來把玩的。
她平時不太好拿出來,這會兒倒是正好拿出來打發一下時間。
她伸手拿過一個造型有些古樸的玉扳指,上面雕刻的紋理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把玩而變得光滑細膩,但是其上殘留的一些底蘊卻又是其無法磨滅的印記。
聽程錦川說,這也是他前些年遠洋去海外時,得到一個小國國王的饋贈。
看其上雕刻的那些繁復的紋理,這個扳指應該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扳指,而是應該是代表了一些什么特殊的含義。
程錦川沒說,她也猜不出。
她把那枚玉扳指重新收好,拿起另外一只匣子里面的一只鼻煙壺,這只鼻煙壺也是從西洋過來的玩意兒,上面畫了一個金發碧眼的西洋美人。
畫工很是了得,加之這鼻煙壺制作的精巧非常,看上去那美人好似活過來一般,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看到的唯一一個西洋人的樣子。
日后有機會還是要跟著程錦川四處看看才好,也不枉她穿越了這一遭。
她把鼻煙壺放回匣子內,又拿起一旁一把玉質的小扇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