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哥兒跟著點頭,見趙怡然一臉享受的神情,也伸手拿了一塊月餅。
“等等……”趙怡然伸手拿過一塊四方形的月餅遞給他,“哥你喜歡吃咸口的,這個才是。”
書哥兒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那塊,把手上的那塊重新放回碟子里面,看著手上的那塊精致小巧的月餅,有些感慨的道,“咱家有如今,還都多虧了大丫你的點子,往常這些,是想都不敢想的。”
隔著桌子,趙怡然回他一個淺笑,她的小臉在燈籠的映照下,看著比那上等的白瓷還要細膩幾分。
“嗷嗚……”一聲細小的聲響突然自一旁傳來,趙怡然熟練的彎記腰,自自己腳邊把一個白球給抱了上來。
書哥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銀毫,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咱家的狗生的崽子?”
趙怡然搖頭,揉了揉銀毫的毛發,把它舉起來給書哥兒瞧了瞧,“哥仔細瞧瞧。”
此時院內掛了許多燈籠,院內亮如白晝,書哥兒把銀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全白的?看著不像是咱家的品種。”
趙怡然笑著道,“所以我才給它取名叫銀毫。”
許是聽到熟悉的字眼,銀毫又“嗷嗚……”了一聲。
書哥兒挑眉,“看起來還頗通人性?”
“那當然,咱們銀毫可是聰明的緊。”趙怡然笑著伸手揉了揉銀毫的毛發,伸手用銀叉叉了一塊削好的蘋果給它。
銀毫只是聞了聞,就扭開頭,嘴里發出一陣輕微的“嗷嗚……”,滿滿的嫌棄之意。
趙怡然見它這樣,只得作罷,伸手拿了一塊牛肉干,掰開撕了一小條給它,小家伙這次沒有嫌棄,舔掉了趙怡然手上的肉干,趴到趙怡然的腿上,慢慢的磨牙去了。
書哥兒盯著它看了半晌,這才抬頭看了趙怡然一眼,“它怎的還未睜眼?”
“應該也就在這幾日了。”趙怡然見銀毫專心致志的磨著嘴里的牛肉干,伸手撫了撫它的腦袋,得到它的一聲“嗷嗚……”
“這……莫不是程家送來的?”書哥兒這幾年在外,也曾見到一些官宦女眷養的那些寵物貓狗,這樣純白的也不是沒見過,不過是比較稀罕罷了。
他沒聽聞過家里有想要買這樣的狗,那么……就有可能是程家送來的了。
趙怡然略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頭,“是的。”
書哥兒看向她停在銀毫身上的手,看來這程錦川還頗愿意在大丫身上花些心思,而且大丫也愿意領他的心意。
如此也好,這樣大丫嫁過去,只要好生經營,日后的日子只怕也好好過許多。
就算不能琴瑟和鳴,最起碼也能坐到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而他相信,以大丫的聰明,必定會做得比他想得還要好些……他也能放下心了。
趙怡然不知道書哥兒短短一瞬就能想到這許多,她看著趴臥在自己膝上的銀毫,思緒不覺飄遠,也不知同在府城的程錦川此時正在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