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枝一見,忙擋住她的去路,“外面的雨雖說已經小了些,但是畢竟已經下了好幾日,這濕寒之氣太重,你這兩天不是說身子有些不舒服嗎?我看……要不然還是奴婢隨迎春姐姐去看一看,回來再說與你聽如何?”
迎春聽了春枝的話,也猛然反應過來,先是給春枝投去感激的一瞥,又連忙點頭道,“春枝妹妹說的對,都是奴婢糊涂了,…主子身子要緊,這些事……這些事奴婢還是回了下頭的管事,自有那些管事們去料理……”
趙怡然聽得她們兩人如此說,不由笑瞪了她們一眼,“我只是有些不適罷了,又不是真的生了病,難不成就成了紙糊的人了?你們倆對這地里頭的事,都沒我熟,就算是看了又能看出個什么來?”
“還是趕緊的給我拿了木屐和披風來,我穿戴了也好去瞧瞧……”
春枝和迎春兩人對視一眼,見趙怡然已經發話,知道拗不過她,只得急忙忙去準備。
迎春一邊幫著趙怡然穿木屐,一邊心中暗自自責,都是自己剛剛多嘴,早知道應該把這事悄悄回給張嬤嬤才是。
趙怡然卻是已經自己把自己的袖子用系帶扎起來了,見到迎春的繡鞋鞋面上已經洇濕了一大半,忙揮揮手,“剩下的我自己來,你趕緊的去把鞋子換了,也穿上木屐……”
她轉頭看著正捧著披風的春枝,一指身側的搖椅,“披風放那兒,你也趕緊的去收拾收拾吧。”
春枝和迎春二人只好又急急忙忙的收拾去了。
等她們主仆三人收拾好,就忙撐著傘,往溫棚這邊來。
山谷里面原先也建了幾座溫棚,大多是用來培育花木,做了花房。
一些菜蔬還是從谷外的田莊上運來,趙怡然前些時日就帶著人又搭建了一些溫棚,一些灑下去的菜籽也才剛剛出了苗兒,若是被雨水倒灌進來,指定白忙一回。
等到主仆三人過來時,那邊也早有得了信兒的管事趕過來了,此時正帶著人,正忙著疏通一旁下水的溝渠。
一見到趙怡然過來了,急忙淌著水就過來了,“主子怎的也過來了,這地上又濕又滑的,可得仔細著些。”
趙怡然擺手,“我沒事,這邊怎么說?”
“昨兒夜里的雨太急,下面那片被順著雨水一起滑下來的泥沙給堵上了,小的這就帶著人,把下面清了,這邊的水就能順著流出去了。”那管事的是個年約四旬的漢子,早前被程錦川從莊子上提拔上來,專門幫著照看谷里的花木。
趙怡然聽得他如此說,提著的心總算落下,她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煩勞你們多費心了,還有,這日后再下雨是不是還會這般,總得想法子解決了這事……”
“主子放心,也是因為前些日子一直忙著收拾外面,等這場雨停了,小的就會挑些花木來,把這周圍都種上,到時這些泥沙也就不容易順著雨水下去了……”
那管事的顯然已經想過對策,一聽趙怡然如此說,立馬提出解決的辦法。
趙怡然聞言,也想起這個栽種樹木,防止水土流失的辦法,不由提醒了一句,“那回頭你與各處的管事都交代一聲,其他地方也要查點一下,不要因為這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就輕忽大意了,總要絕了這樣的后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