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川把睡熟的昭哥兒放到炕上,也褪了身上的衣袍上了炕,擁了趙怡然入懷,聞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氣還有若有似無的奶香氣,只覺心中一片安寧。
“兩世為人,我已經汲汲營營的忙活了二三十載,這世上除了那至高無上……又有什么樣的金錢和權勢是我沒有經歷過的,不過如此罷了。承蒙老天垂愛,讓我在這里與你相聚,對我而言,沒有什么再比你們更重要……”
趙怡然依偎他懷里,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只覺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滿足。
程錦川一邊輕記聲與她說話,一邊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如同先前安撫昭哥兒一般。
等聽到她輕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微微垂下頭,看到她含笑入睡的面龐,低頭在她額上印下輕輕的一吻,只覺心里無比的安寧。
他一直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五年后
春暖花開的時節,到處都是一片春色爛漫的光景。
五彩斑斕的蝴蝶和辛勤的蜜蜂也在這大好時光里急急忙碌。
原本寂靜安寧的午后,“……嗒……嗒嗒……嗒……嗒嗒……”一連串清脆的馬蹄聲卻是打破了眼前的寧靜。
驚得一群正在采食花蜜的蝴蝶紛紛飛離原本停駐的花朵,一些原本還在近處流連的蝴蝶卻被這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給驚得徹底飛離此處。
正在花圃間一處亭子內小憩的趙怡然微微皺了皺眉,她在搖椅上輕輕側了一下聲,眼也未睜的問,“什么聲音?這般吵……”
一旁候著的張嬤嬤此時已經站起身,遠遠眺望一眼,一邊笑著安撫道,“您只管歇著,奴婢這就去看看……”
一邊已經抬腳準備往外去瞧瞧動靜。
“嗯……”趙怡然淡淡應了一聲,手搭在微微隆起的腹上。
張嬤嬤示意一旁幫著驅趕蚊蠅的小丫鬟仔細著些,這才轉身出了亭子。
她剛沿著一道小徑出了花圃,遠遠就見著幾個小廝伙同馬房的下人正急急忙忙往這邊奔來。
她微微皺了皺眉,快步上前,正好攔住一個眼熟的小廝,“雀兒?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都到了這邊來了……”
那被喚做雀兒的小廝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生得虎頭虎腦的,一雙眼睛里面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此時被張嬤嬤叫停,他便有些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一邊抬手拭了拭額上的汗,一邊伸手指著早已跑的不見蹤影的馬匹,“……少……少主子……”
張嬤嬤聞言卻是大驚,“少主子怎么了?今兒不是在前院跟著騎射師傅學……”
她說到這里面色陡變,“難不成是驚馬了?”
饒是她一向淡定,此時也不由有些心急上火,急忙提了裙擺就要跟著追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