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鐘聲響起,霍然收拾好書本,剛剛走出課堂,就聽到了身后的呼喚,她停下了腳步。
幾位學生圍了上來,一一提問課堂沒有理解的知識。
霍然沒有絲毫著急的耐心講解,這些學生都非常的好學,可能是學習太過難得故而珍惜。
趙時維耐心等待著霍然解答完畢,才走了過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謝先生。”
霍然面無表情的說“客氣,趙醫生”重重咬出的“醫生”二字讓趙時維很是不好意思,想起來當初自己的高傲自以為是。
“咳咳”趙時維輕咳兩聲,趕緊轉移話題“謝姐,我托了幾個朋友,翻遍北平的學堂,所有叫程蘭的都在這里了,你看看吧。”
霍然接了過去,并沒有馬上查看,而是對趙時維說道“一會去我家吃飯吧,小月一直惦記著你。”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趙時維隨著霍然一起邊走邊問“謝姐,你打算怎么辦”
霍然很平靜的說“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這是無法否認的。我會帶孩子去見見他,然后就直接離婚。”
趙時維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謝梅時她的狼狽。“謝姐,以后小月怎么辦”
“小月是我的孩子。”霍然直接了當的說。
“謝姐,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盡管開口”趙時維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才從一個農婦變成了京大的先生,但他知道背后的心酸與痛苦。
“那是肯定的,文可是把你當成親弟弟。”霍然笑瞇瞇的說。
第二天國大學校門口,一個成熟風度翩翩的男子捧著一束花靜靜的等候。
“惠婷,快看,你的r程”幾個女學生互相說著悄悄話指著男子笑。
“惠婷,程先生據說是報社的編輯呢對你一心一意的,你真幸福”一個女學生推了推幾個中間的短發女孩。
另一個女學生馬上接口道“對啊,惠婷,人家程先生追了你快一年了吧,你還這么不理不睬的,小心他跑掉哦我們是學新學的學生,不要矜持過度呀”
惠婷看著一臉驚喜的男子向她走來,心中也是微微一動,自從去年兩人在一場文學家聚會上相識后,程先生對她關懷備至,一年來小心翼翼,她也曾想過應了他,但還不等她開口,他就忽然不再來見她,直到一個月后,偶爾她想約他,他也種種理由的推辭,五次應一次。這樣忽冷忽熱,實在難讓她安心。
“惠婷,送給你。”
惠婷接過嬌艷欲滴的鮮花,低頭輕嗅。
“怎么只有惠婷的”一個女學生眼睛眨啊眨的笑道。
“沒看人家只叫了惠婷的名字嗎”
程先生苦著臉不知如何作答,明明風流倜儻的模樣,在女子面前偏偏如此木訥寡言。惠婷心中微甜,他原是愛說愛笑的性子,因著一次她不高興他與旁的女子談笑,他竟收斂了許多。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吧。
女學生們看他漲紅著臉卻不發言頓覺無趣,笑鬧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