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憋著一股火。
中午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老頭子說年級主任在電話里表揚他了,說他要立志考清華北大,報效祖國。
祁首長緊跟著一句“盛華的學習風氣是不錯,你總算有點你哥的樣子了。”
當時祁彧塞著耳機,冷冷一勾唇“我跟我哥不一樣。”
祁衍就是個沒人性沒感情的變態,活脫脫一個工作狂,精英教育下的可怕產物。
祁首長沉默片刻,難得緩聲道“你要是真想去清華北大,那就考國防生,再去軍校讀一兩年,將來拿兩個文憑,然后到部隊”
“不可能。”祁彧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爸的話。
祁首長抬高音量“你說什么”
“我不去軍校,打死我都不去。”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一如既往的不歡而散。
祁彧放下手機,暗罵了一聲。
飯沒吃兩口,他就翻墻出了學校,在地圖上搜了個最近的網吧,泡了一中午。
誰想下午剛出來就趕上下雨,哪怕跑的再快,還是被淋了個透徹。
到了室內以后,連點兒風都沒有。
外套黏膩的貼在身上,別提多難受了。
突然。
一只白皙纖細的手臂伸過來,將一袋沒開封的清風紙巾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然后快速的縮了回去。
季悠做完了這個動作,就默默的低下頭,繼續在錯題本上寫著備注。
可惜同桌之間也太近了,她用余光還是能看到祁彧頓了一下。
再然后,脾氣不好的同桌扯開膠布,從里面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上和頭發上的雨水。
祁彧的外套很薄,沾了水之后,緊緊的貼在皮膚上。
他的肌肉線條真的很漂亮,白色t恤近乎透明,能隱約看到腹肌的輪廓。
季悠覺得臉上有些燥熱,不由得捏起冰奶茶,喝了一口。
大概是放久了,奶茶已經不冰了,收效甚微。
祁彧用了三張紙,把脖子和頭上的水擦干凈,就把剩下的紙巾給季悠扔了回來。
也不說聲謝謝,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誰讓是她害他被老頭子誤會的。
小紙包正砸在季悠剛粘好的一道題上。
季悠的筆頓住,目光落在用剩的紙上,然后乖順的把它放到一邊。
她能感到祁彧正盯著她看,氣氛有點不自在。
裴南用英語報撩了撩她的頭發“給你給你,我抄完了。”
季悠長出一口氣,總算有個緩沖了。
她立刻回頭接過自己的報紙,甚至感激的彎了彎眼睛。
黑亮的眸子透出些笑意。
裴南看的怔了怔,張著嘴,甚至忘了松手。
任誰跟美女對視都會心動一下子,何況還是又乖又學習好的季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