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師,昨天傍晚,你在我們寫字樓下坐著個有錢帥哥的豪車走的?那個有錢的帥哥,是誰啊?你以前不是老和我們吹你的男友么,怎么又和別的男人攪一起去了?”
小成昨天外出辦事,傍晚回工作室取東西的時候正好見到聶雙雙坐上肖凜車子的那一幕。
車子離他離得遠,他只能看清聶雙雙的模樣,以及坐在駕駛位上,穿著講究的年輕男人隱約朦朧的背影。
那男人穿得好氣質好還開著幾百萬的車,小成怎么也想不明白,名不見經傳的聶雙雙怎么會認識那種高層次的男人。
聶雙雙見小成昨天沒認出肖凜,便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錯了你看錯了,成老師,你想想,我要是認識什么有錢的凱子,我還用得著苦哈哈的在這里當無良娛記嘛……”
聶雙雙覺得人這種生物真是奇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天天在外人跟前吹噓自己的男友有多優秀有多好,秀恩愛給別人看;
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卻巴不得與他撇清關系,在外人面前與他形同陌路。
小成聽了聶雙雙的一同強詞奪理,摸了摸腦袋,覺得聶雙雙說的有道理,可又覺得自己應該不可能看錯啊……
聶雙雙又隨便解釋了兩句,就把和肖凜這事糊弄了過去。
后面幾天,她對肖凜不再上心,也刻意地不再去思考有關他的事情。
而肖凜也沒有主動來找過她。
泓天事件之后的隔天,肖凜就飛往了南半球出差考察。
對于肖凜來說,人生中有許多必要的事物——
事業,財富,將所有人踩在腳下的野心,將肖家徹底掌控在手中的目標……而如男女感情這樣的東西,優先度則要排在那些事物的后面。
前兩天肖凜腦海里一時沖動的瘋狂念頭,在廚房看聶雙雙做飯時的內心觸動,很快在飛機飛上萬里高空,在他見到機艙外遼闊無垠的天空后,變得寡淡無味。
感情是生活的調劑,但在某些更重要的事物面前便會變得無關緊要。
在云端俯瞰風景的愜意叩擊著肖凜的內心本能——他很快在公事中將聶雙雙拋諸腦后——一個狗仔小丫頭,等他回去再慢慢收拾。
……
聶雙雙清凈了將近一個禮拜。
這些天娛樂圈風平浪靜,沒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只聽說許夢涵好像又找了個背景不得了的金主,前天剛低調飛去隔壁島國請名醫整容順便檢查假胸。
而聶雙雙照舊會在每天中午去汀山喂貓。
別墅里被按時來打掃的家政整理得干凈規整,那些廚房里的杯盞茶具,客廳里的煙盒用物,連續一個禮拜都沒有過變化;
而車庫內的幾輛車,也在一個星期內全都完完整整地停在原地,從未有人開過。
——肖凜似乎又出遠門去了。
聶雙雙心里莫名輕松。
臨近一月月底,她在別墅喂貓的第一筆工資即將下發,而春節將近,大街小巷也開始張燈結彩,在肅冷的冬天將城市道路裝點得火紅喜慶。
八公公娛樂工作室向來的傳統是,年尾工作室幾個人在外面吃一頓火鍋當做聚餐,今年老賈要陪老婆,小成要回老家,于是聚餐便作罷。
然而蘇湄卻給聶雙雙來了個電話。
“雙雙,二十二號你有空不?哎算了沒空也得給我有空,我們公司辦年會,今年我上臺表演可以帶一個家屬過去,我在s城無依無靠的就你一個親姐妹,你過來給我捧捧場唄?……
哦對了……這次聽說還請了那個很火的流量鮮肉來唱歌,你可以過來蹲一波他的八卦……就是可惜這次我們的大老板不會來參加,多少女職員都盼著想多看看他啊,他長得賊帥人又年輕……”
聶雙雙知道,蘇湄在一家大公司上班,福利待遇好到讓尋常人眼饞。
聶雙雙對年會表演之類的東西不大感興趣,但一直都很羨慕別人家公司里年會的抽獎活動,于是她問,“蘇湄,你們公司今年也會抽獎的對吧?那我去了能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