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向清言的介紹下,與聶雙雙合了影簽了名,很快熟絡起來。
但聶雙雙一個搞娛樂垃圾新聞的,和向晚初次見面也聊不出個所以然,沒多久便打算不再打擾向晚,先行回去音樂廳。
“哥。”向清言和聶雙雙正要一起離開時,向晚忽然拉住他,用不被聶雙雙聽到的聲音低聲詢問,
“聶小姐是不是就是你車里那把白色小兔傘的主人啊?”
向晚心思細,那天在向清言車里看到那把白色長柄傘,就隱約感到那是她哥喜歡之人的物品。
向清言沒有否認向晚的猜測,同樣小聲的關照妹妹,“她還不知道傘的事。你別跟她說。”
向晚抿唇笑著點點頭。
回到音樂廳,演出還有十多分鐘便正式開始。
場內座無虛席,前排頭等位還來了幾個附庸風雅撐逼格的娛樂圈明星。
聶雙雙的座位不算好,在音樂廳中后靠右,又貴性價比又低,交響樂團的低音提琴聲部比左側的小提琴聲部聽著更加明顯,好在向晚的大提琴弦音還能清晰可聞。
演奏會曲目包括三首巴赫無伴奏組曲,圣桑動物狂歡節中的天鵝,安可曲德沃夏克寂靜的森林,以及最受關注的《埃爾加e小調協奏曲》。
聶雙雙對古典樂依舊沒能聽出什麼所以然,但也沒有聽睡著,相反,她還覺得挺好聽的......
偶爾腦袋往前排探一探,還發現,某位明星聽音樂聽睡著了……
而聶雙雙不知道的是,同樣坐在前排的向母,望著舞臺上的演奏,卻心事重重,腦海里不斷回想著聶雙雙,與另一個女人的模樣——
天底下為什么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
演奏會結束,向清言再次十分耐心友好的帶聶雙雙去了音樂會后的自助酒會。
走去酒會廳的走道上,向清言隨口問了問聶雙雙音樂會感想。
聶雙雙撓了撓腦袋。
她對弓法音程技術類一竅不通,就胡亂憑感覺說著,“……就那首協奏曲,向晚老師的琴聲好像有些揚,音色很平穩安樂,但我感覺……我感覺,這是首很悲悸的曲子,而且,我覺得那曲子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樣。”
“耳熟?”
聶雙雙點點頭,不在意的說道,“很多人都有過這種體驗吧?既視感,既聽感——看到一個新畫面,會覺得以前曾經在哪里見過,聽到一個旋律,會覺得以前在哪里聽過……我剛剛,大概就是這么種感覺。”
向清言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并有些驚訝聶雙雙一個外行人能聽出這些。
他妹妹向晚從小生活在無憂順遂的環境里,對于曲子中沉郁傷感情緒的理解以及表達還欠缺了些磨煉,并且,這首曲子最著名最出色的演奏者,是三十年前在古典樂界曇花一現的華裔天才——她的版本,至今無人能超越。
所以這次埃爾加的協奏曲對向晚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只是由于他們父親對此曲的喜愛,向晚執意要在國內首場公演演奏這首爸爸喜歡的曲子。
離開音樂廳,來到舉辦交流酒會的歌劇院二層,酒會已經開始。
吧臺,侍者,自助餐點,高腳桌,穿著講究的賓客,襯著落地窗外的夜色,堂皇而精致。
演奏會極耗費體力,向晚先去了化妝室換服裝休息,過一會才到,而向清言則剛露面就被熟人拉去交流說話,于是便又剩下聶雙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