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玉龍醒了,他感覺整個腦袋暈沉沉的,尤其是后腦海,疼的要命。
這時候他想起來了,自己出差下火車回家,走到一個黑暗的小巷子的時候,有個半大小子在黑網吧里晃晃悠悠的出來,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然后歪斜著身子,一臉痞子氣的向自己這個大叔“借錢。”
其實,四十幾歲的呂玉龍是個單身狗,還是一個月光族,身上已經沒有錢了。
當然,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半大小子,以這種不禮貌,不講道理的方式張嘴就向自己借錢,這本身就讓人氣憤,但若是借錢有正經的用處也就罷了,這明明就是要上網游戲嗎,這樣助紂為虐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幫
于是,呂玉龍就堅決的給予拒絕,不但拒絕,還要義正詞嚴的替他的父母教導一番。
結果那個毛頭小子很不耐煩:“借不借由不得你,磨磨唧唧的,真是的。”然后沖著呂玉龍身后喊了一嗓子:“兄弟,動手。”
就在呂玉龍錯愕的時候,就感覺后腦猛的一震,呂玉龍最后的判斷是——被打悶棍了。
呂玉龍倒下了,那個毛頭小子就很瀟灑的彈開了手中的煙屁股蹲下身子,開始翻看呂玉龍的衣袋和手包。
呂玉龍身后出現的那個同伴道:“我最煩磨磨唧唧的人了,這次我給他一個狠的,算是對他磨磨唧唧的一個教訓。”
結果翻撿著地上東西的那個半大小子,就歪嘴道:“我靠,這次你倒是打了一個狠的,這后腦海都癟下去了,估計這個家伙掛了。”
結果那個小子滿不在乎的道:“死活誰管他快看看有多少錢”
結果這個小子翻撿了半天,只發現了一張火車票,剩下的幾個鋼蹦,就再也沒有什么東西了。
失望的站起身,沖著這個窮鬼踹了一腳:“真是窮鬼一個,白費了這么半天的口水手腳。”然后將手中的鋼蹦在空中拋了拋:“走吧兄弟,還夠一人一瓶礦泉水,然后我們等下一個倒霉蛋兒。”說完之后,兩個人就勾肩搭背的揚長而去,只留下呂玉龍漸漸冰冷的尸體。
但這時候呂玉龍絕對沒認為自己死了,在迷迷糊糊里,后腦的劇痛反倒讓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活著的痛苦。
想著黑暗的街巷可能沒有什么行人經過,按照后腦那一悶棍打擊的力度,理工畢業那精于邏輯算計的習慣,呂玉龍認為,自己必須吶喊自救,于是,呂玉龍還沒睜開眼睛,就大吼一聲:“救命啊——”
這一聲吶喊,絕對起到了召喚行人的目的,因為就這一聲喊后,呂玉龍立刻聽到眼前身邊一群人,是的,是一群人歡喜的呼喊:“義父醒了。”
“大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