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呂玉龍再次大驚,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干兒子,已經讓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怎么又出了一個干兒子
正在他即將神經分裂的時候,又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在耳邊:“義父,仲明大哥的確是為了義父好,要是您還在堅持,現在我們這些人,就都折在了奴酋阿敏和奸賊佟養性李永芳的手中了,其實是仲明大哥救了您,救了咱們所有的人啊。”
奴酋阿敏奸賊李永芳這兩個名字一出現,讓略懂歷史知識的呂玉龍當時眼前一片藍屏,大腦直接死機。
這兩個名字可不是人名,這是名人。東北人,東北懂得一點歷史的人,都對這兩個名字太熟悉了,阿敏,那是滿清剛剛興起時候的二貝勒,是努爾哈赤的親侄子。而李永芳,更是大名鼎鼎,他是明末與后金戰爭中,第一個投降努爾哈赤的明將,大金的駙馬啊,這時候怎么突然出現了他們這是什么梗,這是什么狀況
無限納悶的時候,呂玉龍才真正看向四周——四周圍著一大群人,一個個也是蓬頭垢面,大部分身上臉上還帶著傷,干涸的血跡隨處可見,而他們身上穿的更是離奇,不,應該是慘不忍睹,這些裝束不但古怪,更是破爛骯臟的令人發指。
這樣的裝束在呂玉龍的印象里,即便是街頭的流浪漢也比這些衣服強上百倍,似乎只有五幾年拍的老電影里才能看到這樣的衣服。
看到大家一個個充滿殷切希望看著自己,也不由得將目光望向了自己。
這一看,當時將呂玉龍驚訝的要死,原先自己的那身西裝不見了,取代的是一身似乎是麻布一樣的長袍,外面還罩著一身綴著鐵片的東西,直覺告訴他,那是鎧甲。腳上的金猴皮鞋也沒了,是一雙漏著腳趾頭的皮靴子,一陣寒風過來,凍得那是鉆心的疼啊。
一切都出乎了自己感知的范疇,呂玉龍不由得喃喃自語:“你們是誰”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那個漢子抬起頭,小心的稟報:“兒毛學禮啊。”
一個精干的漢子上前自我介紹:“兒,毛仲明。”
毛學禮,毛仲明,呂玉龍嘴里嘀咕著,好陌生的名字啊,沒聽說過啊——啊呀,毛學禮不就是后來的尚可喜他爹,毛仲明不就是耿仲明,那么——轉回身,一臉慘白的呂玉龍對抱著自己的那個人問到:“那你就是孔有德”
那個漢子歡喜的連連點頭:“正是孩兒,正是孩兒,現在是毛有德,義父總算明白了。”
我明白我不明白,大明三大漢奸在這齊活了,還一個個稱呼自己為義父,那自己是誰還不呼之欲出——大明備受爭議的——毛文龍。
真相明白了,呂玉龍,不,現在是毛文龍,一翻白眼就再次昏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