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有的沒的想著的時候,一個戈什哈急匆匆的帶著一個人過來,那個人見到了安費揚古之后,就給安費揚古跪下,然后小聲的稟報:“旗主讓我來向您匯報一下情況,還請副旗主借一步說話。”
什么事情還要避著身邊的這些旗丁呢難道是敵人發動了反攻阿敏旗主再次遭遇大敗嗎
但是看看這個傳信的人,身上沒有刀傷,神情也并不慌張,想來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沖身邊的人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離開自己,然后對著這個傳話人道:“說吧,有什么機密事情”
這個傳話人就站起來,看到安費揚古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刀把,就自覺的離著安費揚古不遠站下,雙手交疊在胸前,用于證明自己沒有武器,然后小聲的稟報:“旗主大人讓我傳話給將軍,他告訴我們上當了。”
安費揚古就一愣:“我們上當了,怎么上的當”
這個傳信的就皺著眉頭痛苦的說道:“就在四天前,毛文龍在林畔的大營突然拔營遠走,而且還分兵了,他們的百姓還有主力部隊,向朝鮮的南部前進,而另一隊精銳,打著毛文龍的大旗,卻向西去了。”
“你說什么毛文龍帶著人向西去了”安費揚古驚詫的問道,他的腦海里立刻顯現出了一個不好的答案。安費揚古的沉穩立刻一掃而光,上前幾步,一把抓住這個傳話人的衣領:“你確定是毛文龍帶著精銳向西去了”
“是的,毛文龍離開了大隊的確是向西去了。當時我們那個巡哨夜不收是見過毛文龍的,那個精干的小隊,不但打著毛文龍的大旗,而且看那身盔甲身形,也的確是毛文龍本人。”
“就這個就確定了”
“當時夜不收人少,但也為了確實消息,還是幾個兄弟沖上去與他們大戰一場,才確定的確是毛文龍。”
安費揚古就松開了抓著傳話人脖領子的手,目光變得呆滯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嘴里喃喃:“這么說,毛文龍沒有援軍,在林畔之戰面對阿敏旗主的時候,他們的援軍不過是虛張聲勢。”然后又退幾步:“這么說,沒有朝鮮的援軍,也沒有大明山東的援軍,我們被耍了。”
這個傳話的就點頭:“后來我們在他們的營地,抓到了幾個奄奄一息,不愿意再走的百姓,在嚴刑拷打之下,他們說出了真實情況,當時他們的援軍,的確是一群百姓拖著樹枝虛張聲勢的,而這次毛文龍帶著精銳西去,據這些人供述,毛文龍是準備犧牲那些百姓,讓他們吸引我們的軍隊追著南去,而他帶著精銳親信,準備到三岔河,從那里坐船逃回山東去。”
“這樣說起來,我增援阿敏的時候,伏擊我的也是——”
“是的,是毛文龍帶著他的精銳,繞過了我們的前營。”
“噗——”一口老血在安費揚古的嘴里噴薄而出。
這倒不是他惱羞成怒自己被毛文龍戲耍,而是他為了對付那子無虛有的援軍,拖上這五萬奴才,耽擱了這四天的行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