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鸞,現在應該叫毛承鸞才對,也看著地圖道:“義父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一個小小的集鎮不能這么久拿不下來的,我看還是派人去問問。”但話鋒一轉:“但不管那面出了怎么樣的狀況,只要父帥不下令撤兵,我們就絕對不能撤。”然后又加了一句:“這是軍法規矩。”
程攸出身東山礦徒,根本就沒有正式加入過軍隊,毛承鸞雖然在毛文龍進遼東的時候才拜在他的膝下成為明軍的,但多少算是科班出身的大明正規軍,這次整編,成了程攸的副手,不管父帥是什么目的,自己一定要監視好了這些礦徒,絕對不能讓他們壞了父帥的大計。
程攸知道毛承鸞在想什么,但本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正如自己真正的頭李光春告誡大家的那樣,只要毛帥不回中土,只要毛帥留在這里帶著大家殺奴,為大家報仇,就一心一意的跟著他水里火里不后悔不背叛。如果——
算了,甩掉腦子里那有的沒的,回答毛承鸞道:“為也知道軍法無情,正是這樣,我們完不成大帥的交代,責任更大,但現在我們這種虛張聲勢的辦法,短時間還可以,一旦時間長了,必定會讓城內建奴窺探出虛實,到時候他們沖出來,我們實在是難以應付啊。”
毛承鸞就梗著脖子道:“出來就和他死戰也就是了,反正也不能讓他們出去。”
程攸就苦笑,和一個一根筋的家伙說話就是費勁,于是先將這事情放下,轉移話題道:“現在我們手中掌握著一千兄弟,再加上招募來的一萬四千百姓,每日吃喝嚼過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當時從朝鮮帶來的糧食,最多也就再夠一日之須了,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收集一批糧食,來供給百姓軍需。”
一提糧食,毛承鸞就頭疼,他不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上陣殺敵還成,這管理上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難為他。撓著腦袋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只好道:“我去父帥那一趟,去他那里再要些糧食來。”
程攸就搖搖頭:“父帥和我們分手的時候,糧食也不多,而且他那里還要戰斗,糧食更不能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上他那里要的。”
“那怎么辦”毛承鸞就真的痛苦迷茫了。“要不我們分出一部分人馬給我,我去外面搶點來。”
程攸當時就斷了他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這是絕對不行的,一旦我們再分兵出去,防備鎮江城內建奴的人手就更少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的是讓人頭疼。
這是很程攸就站在帳門口望著遠方富有集的方向,心中再不斷的祈盼:“一天,最多再有一天,大帥你可要無論如何打下富有集啊,要不然我們這里就會出了亂子,到時候我們這就會出現全盤崩潰的局面啊。”
祈禱完畢,轉過身:“還有一天,在這一天里,我們一定要做點什么,一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