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有德站在黃古堡的前面,正在仔細的盤算著怎么守住一陣,至于搬遷這些堡里的百姓,他沒有那個耐心,他只對打仗有興趣。
副手向學禮看著高大結實的城堡,不由得嘖嘖有聲:“當初咱們朝廷廢了無數錢糧,修建了這個堅固的堡壘,結果不過是轉眼之間就丟了,這一次又轉眼之間被我們奪取了,這世態炎涼,變化的真快呀。”
毛有德就嗤笑道:“再堅固的堡壘,守衛他的是個軟蛋,根本就沒有卵用,還有就是軍心問題,我父帥曾經說過,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看看,這話是多么的經典。”
毛文龍最高峰的時候曾經有300個干兒子和家丁,結果經過這連番血戰,所剩下的就這么五位,其實許攸還是后來的,到現在毛文龍也沒說收還是不收。
不過這幾個干兒子的確已經成為了毛文龍最得力的臂助,他們不但對毛文龍忠心耿耿,更主要的是通過這連番的勝利,讓他們對毛文龍崇拜的五體投地。現在就連這個莽漢毛有德,每每說起什么話來,幾乎都要帶上我義父說過這樣的口頭語。
“少將軍,現在城堡里的百姓已經撤離一空,現在我們就帶著大隊人馬進入吧,好在城頭上還有留下來的十門鐵炮,對于我們防守是非常有利的。”
毛仲明就斜著眼睛看了副手一眼:“就那銹跡斑斑的東西,你現在要是不仔細的擦拭整理,估計一炮就能炸膛,你指望他守住這個堡壘你是在做夢吧。”
“要不我們就跟著百姓撤退吧。”向學禮就接著道。
“好不容易上了岸,拿下了這個堡壘,我干什么要撤退我正好想憑借這個堡壘,掐斷建奴的糧道,為父帥全殲建奴出把力,為大哥和張盤那小子拿下金州和南關出把力呢,既然我們占據了這里,我們就不走了,我還就在這里和他們耗上了。”
“少將軍,當初安排任務的時候,我們不過是佯攻牽制,您要是在這里堅守,可就違背了大帥的戰略計劃啊。”
毛仲明就哈的一聲:“誰是佯攻,誰是死打,這得按照戰場的情況來看,父帥常說,獨當一面的將軍就應該能抓到戰場的瞬息變化,你看看,現在不就是這樣,當初確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咱們是按照黃古堡是攻不下來的,但是正如父帥所說,戰場瞬息變化,這不就變化了嗎”
向學禮就張口結舌無話可說了,沒想到這個莽漢,變得這么能言擅辯,自己不管怎么說,他都有道理反駁自己。
陳大邵站出來道:“少將軍說的對,敵情有變,就應該隨機應變,我們現在就修改一下作戰計劃,然后用小船快速的將這個計劃送給咱們的大帥,如果大帥同意了我們的計劃,我們就在這里堅守,如果大帥不同意,我們就依舊按照大帥的意思辦。”
其實陳大邵這話就是車轱轆話,但是總而言之一句話,將軍情報上去,等待大帥定奪。
毛有德沒有聽出來這種幾乎是不負責任的話,反倒是狠狠的拍了拍陳大邵的肩膀:“還是老陳支持我,你說的也對,雖然我父帥曾經說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稟報軍情,等待父帥的安排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就按你說的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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