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當然心急如焚,緊急向南方各省調糧入京。
南方各省這一次卻沒有拒絕朝廷的要求,那些官員還是有良心的,政治是政治,人命是人命,救命要緊。
然而官員們行動起來了,但是整個下的商人卻堅決拒絕,集體抵制。他們寧可在京城和津的各個會所,設立賑災粥棚,下商人集資購買糧食,免費發放,也絕不向朝廷賣一粒糧食,一粒米。
這樣在津和京城就出現了一個怪現象,那些饑餓的百姓,可以每一日兩頓,到遍布城鎮各個角落的粥棚領取飯食,但那些官員,卻手托著銀子,買不到一粒米。即便他們化妝到粥棚領取救濟,只要被認出來,商人們的家奴就立刻一擁而上,打他個鼻青臉腫。
你還沒處告狀去,因為你是化妝前來,你沒有穿官服證明你是官,我們就認為是潑皮無賴鬧事的,打你怎么了沒打死你,算你撿了便宜。
一個戶部侍郎被逼無奈,不得不穿著官服來領粥,結果被所有的人冷嘲熱諷,最終不得不羞憤掩面逃跑,在第3的時候,大家發現他已經餓死在了家鄭
然而即便是南方官府多多少少征集了一批糧食,想要運向北京津,這個時候也已經辦不到了。商人們沒有人承接這批運輸的生意,也不敢再開船去津港。而走陸路傳統的漕運,那更簡直是癡人夢。
漕運總督官迷曹廣校是毛文龍的死黨,當然被罷免了,花了無數的銀子才獲得了一個在家帶參的下場。而他另一個身份,就是下漕幫的總舵主瓢把子,一聲令下,下幾十萬弟子直接罷工,將大明的南北徹底斷絕。
走陸路吧,其中的消耗簡直讓人難以忍受,估計這一車糧食沒到北京,半路上就已經被運輸的人吃光了。
按照原先的規矩,勞役自備伙食。那你是想也別想,大家已經不再買你的賬了,逼急了,打黑槍的事情時有發生,再不行,轉眼間揭竿而起,殺了你這個貪官酷吏。
而這種種事情的背后,你總能若隱若現的看到商人們的身影。或者信息,或者為罷工者糧食,或者干脆直接帶著一群作坊工人上街抗議鬧事。
由于物資的斷絕,京營和津史可法的討逆軍的供應,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原先兵精糧足,當然士氣高昂。
但由于商人罷市工廠罷工,讓本來就已經崩潰的財政收入徹底的癱瘓,幾十萬大軍再一次出現了斷餉現象,這已經就讓將士們怨聲載道。而接下來的打饑荒,讓將士們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了。
而津血案執行者是史可法的明軍,商賈百姓就將茅頭對準了他們,呆在軍營還好,只要一出軍營,將士們得到的就是商賈百姓拒絕他們的買賣,并且對他們圍攻謾罵。有的落單的,還出現了被拍磚頭,打悶棍的現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原先的將士是百姓愛戴的,最少是尊重的。現在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原先將士是糧餉充足的,現在卻是三餐難以為繼。
原先半年一年不發軍餉錢糧,士兵們還只能咬牙忍著,那是因為他們是軍戶,他們別無選擇。
但現在下軍隊因為朱由檢的改革,徹底的廢除了軍戶制度,轉而是募兵制度。
募兵,白了就是雇傭,你雇傭我就得給我工錢,你不給我工錢不管吃穿,我就沒有再為你賣命的道理。逃兵就開始出現了,換句話,就是撂挑子不干的人越來越多了。
而這些將士的家屬紛紛悄悄給士兵們投書規勸,跟讓軍心動蕩不安了。這才是關鍵的,要命的。
津血案這件事情快速的發酵,不但造成下震動,混亂,最主要的讓百姓和士紳商賈徹底的看清了崇禎皇帝,帶著這群所謂的君子治國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