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劉國能不由得一愣,等回過神來后,便搖頭道“據我所知,他不知道皇帝在哪里要我看,皇帝在什么地方,可能只有新任五省總督才知道”
“這怎么可能”五營之一的楊友賢一聽,便立刻大聲嚷道,“他可是一個大帥啊,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不知道吧,他們防著你,你不知道當然就正常了”
惠登相卻是愣了下道“真不知道難道是皇帝還沒過來”
“哎,說不定還真是。”五營另外一個頭目王光恩當即一拍手說道,“那狗皇帝搞不好就是怕出事,所以躲得遠遠地,到現在都沒消息,也是合理了”
羅汝才卻是狐疑地問道“該不會是左良玉不敢說吧要我看啊,他就是詐降”
他說完這話時,張獻忠終于開口了,對劉國能說道“不管怎么樣,左良玉至少要有個投名狀才可以你回去告訴他,至少我們要知道,如今襄陽城內,除了陳奇瑜那狗官之外,還有誰是可以做主的人或者說,誰可以和陳奇瑜那狗官關系不和,或者有仇的,而且還有勢力,能影響那狗皇帝。最好還有兵力部署,官軍準備怎么圍剿我們,這些事情,統統打聽出來,我們才有可能和他聯合,否則,一切免談”
“對,誰和陳奇瑜那狗官有仇的,最好還是貪財的,都說出來”
“有沒有御史言官之類的,或者宦官太監什么的,這個也可以”
“”
聽著這些亂七八糟又嚷起來的聲音,劉國能心中一動,已經大概猜出了一些東西。看到他們沒有別的交代了,便一抱拳說道“好,我這就回去稟告大帥”
說完之后,他轉身就走了。
于是,有的流賊頭目喊著“不送”
有的流賊頭目則陰陽怪氣地說道“闖塌天,別是跟著左良玉當狗了吧”
“對啊,這都多久了還不反,要跟著左良玉反,到底當那邊是兄弟啊”
“”
對此,劉國能就當聽不到,很快就返回左良玉駐地,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向左良玉做了稟告。
左良玉一聽,立刻就明白了那些流賊想干什么,不由得點頭贊道“看不出來,這些流賊造反了這么多年,竟然還真是有點能耐的。他們知道明著斗不過總督大人,就想著使陰招扳倒總督大人了嘖嘖,這手段不錯”
停了停,又再次贊嘆道“而且,這些流賊還想著射人先射馬,打聽皇帝的御駕所在,是去圍攻皇帝么這想法也不錯”
“可是,大帥,這些我們都不清楚啊”左良玉手下勇將張勇聽了,皺著眉頭說道,“襄陽城里現在什么個情況我們不知道,皇帝在哪里,我們也不知道啊不給賊人交代這些,他們就不和我們談,怎么辦”
“這個好辦”左良玉一聽,卻不以為意地說道,“本帥把這里讓給他們便是,然后趁著其他城池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再去搶一座。就干些和流賊一樣的事情,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了。難不成,朝廷還敢讓我們這么做來當奸細瘋了吧”
一聽這話,大堂內的這些人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來。
左良玉等他們笑了一會,才又說道“相信總督大人沒有把本帥誘去襄陽之前,還不至于把要對付我的消息公開。別的地方,可不知道實情如何我們要是有可能,就多打下幾座城池,以后不能伸手向朝廷要錢糧,就只能我們自己去搶了。而且就流賊那手段,本帥也會,只要打下幾座城池,轉眼我們就能有幾十萬大軍,看誰還敢小覷我們”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就是裹挾百姓的手段而已,如此一來,動不動就是幾十萬大軍,聲勢浩大,也確實能嚇人
左良玉做出了決定,就對劉國能說道“你就辛苦一趟,再去一次,就說本帥把這城讓給他們了。如果他們還不信本帥的,可以派人跟著本帥去攻城掠地。”
“小的遵命”劉國能一聽,毫不猶豫地立刻抱拳應道。
見左良玉沒有別的吩咐了,就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