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率軍馳援北海徐州可謂是旗開得勝,滿載而歸,可與之相比,袁紹的日子就沒有那么好過了;劉毅出兵之時也正是他與黑山張燕激戰之際,袁紹手下雖然兵多將廣可張燕也不是軟柿子,手下號稱十萬之眾,加上熟悉地形,竟能與袁紹大軍分庭抗禮,不落下風。
袁本初勞師襲遠,卻是未能竟功,不免十分煩惱,其實他兵伐張燕還是有幾層目的,其中的一條說來可笑,這張燕明明靠近幽州,卻是與劉毅秋毫無犯,每每襲擾都是冀州之地,豈不可恨今日他召集一干謀臣將領,便是議破黑山賊之事。
“黑山張賊,屢屢范我州郡,故此次我親統大軍,要將其斬草除根,誰知此人頗為善戰,我軍幾番苦戰難做寸進,不知各位有何高見”袁紹問道,心中雖是百般煩惱可此時卻不在臉上顯現。
“張燕手下雖非烏合之眾,可正面交戰絕非我軍之敵,奈何此人狡詐多端,每每避虛就實,可恨之至,為今之計之能重重圍困,待其兵糧不濟之時必會出戰,到時必可破之。”說話之人聲若洪鐘,滿面鋼髯,形容魁偉,正是袁紹軍中上將顏良。
“顏將軍所說雖不無道理,卻是難以行之,張燕在此地盤踞多年,必有積蓄,恐未到他不濟之時我軍已然糧盡,這大山之中四通八達,重重圍困談何容易,要破張燕主公還要尋求助力才是。”參軍郭圖言道,這一番話語也招來了顏良不善的目光。
“若依公則之意,主公當請何人相助”又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乃是顏良好友文丑,見郭圖辯駁顏良,便出言問道。
“幽州劉毅、兗州曹操,或是,呂布呂奉先”郭圖言道。
“公則之言恐為不妥,幽州劉毅雖與主公相善,可張燕從未敢對其動一并一卒,他若出兵,一旦張燕破釜沉舟恐怕幽州也沒好處,其謀臣張虎戲志才皆乃眼光高明之士,絕不會擅自興兵兗州曹操現正與呂布交戰,此二人自顧尚且不瑕,安能想張燕之事,難道公則不知”從事沮授出言道,他倒非是要為難郭圖,只是就事論事。
“文佑勿急,曹操呂布雖為兗州交戰,可劉毅卻是于近日回軍,恰要從冀州而過,其兵卒雖少可劉朗生善戰,黃巾軍又向來畏其如虎,若主公親往求之,豈不可為我強援”郭圖笑道。
“可遼東公孫度已經兵出幽州,據說大戰連場,劉毅定是歸心似箭,即算主公怕也不好出言相求吧”沮授又道。
“文佑剛才還曾言及戲志才之智,張子才之謀,有此二人在幽州那公孫度有何足懼也,再說主公還可許之以利,一旦剿除張燕便助他對付遼東,劉毅意在遼東久矣”郭圖辯道。
沮授聞言不再言語,似乎也在計較郭圖之說是否可行,而一旁的許攸卻是拈須微笑,搖頭不已,看得郭圖心中有氣。
“子遠又是何意,某等都在為主公出謀劃策,盡心竭力,子遠置身事外,卻為何故”郭圖不由出言問道,袁紹手下的謀臣不少,也都是極具才干,可互相之間的相處方面卻是遠不如曹操與劉毅的屬下了,雖說是性格使然,卻和袁紹這個主公也脫不了干系。
許攸也不答他,只是眼光看向袁紹,并目視左右,袁紹會意立刻揮退左右,只留下顏良文丑及一眾謀士。
“子遠有何良策,可明言之。”袁紹出言道。
“張燕賊子,便是號稱十萬之眾也不過是蘚芥之患,雖是勞神,不能傷主公之根本,而劉毅劉朗生方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患”許攸此言一出四座皆驚,難道許子遠的目的不在張燕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