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軍中可沒有飛羽這樣的軍情利器,而自劉毅出兵之后也徹底截斷了南皮與渤海之間的消息往來,不過對于這個故人的用兵,袁紹可謂知之甚深,加上甘寧飛虎軍這出人意料的一手,他此番進兵也顯得十分小心謹慎,故此行進速度也受到了一定的延緩,眼看快至南皮地界,卻聞前方探馬來報,有一支幽州軍正在前方數里處嚴陣以待。
“幽州人馬是何旗號”對這個軍情袁紹表現的還是頗為淡定,對方迎擊自己援軍亦在情理之中,卻不知是何人前來。
“報主公,觀敵軍衣甲旗號應是圍困南皮之北平營,不過屬下亦在陣中見到了金狼旗幟。”探馬單膝跪地朗聲言道,劉毅軍各營在衣甲上是有著些許區別的,與對方交戰日久袁軍也是知曉。
“金狼旗難道是劉郎生親至他倒是好大的膽子。”自黃巾開始,劉毅金狼旗之名便響遍天下,當年黃巾見之莫不遠遁,烏桓匈奴也聞之色變,此旗一出便代表劉毅親來,更被幽州軍士卒視為精神象征,多年征戰下來金狼旗之上已有多處破損與血漬,可劉毅從來就未曾換過這面大旗,也絲毫不能影響它在敵我心中的那種威勢。
甘寧的飛虎軍畢竟是偏師,換了旁人袁紹恐怕還不信他敢輕軍深入,不過這世上之事很少有劉毅不敢干的,毆打同級軍校,掃落何進臉面,登臨百丈絕壁,強弱分明仍與匈奴騎軍絕戰,這些事情常人做一件都已是了不得,可劉毅行之卻是理所當然
“稟主公,屬下專司打探軍情,那金狼旗天下皆知,絕不會看錯,此旗位于敵軍中軍,想必便是劉毅所在。”探馬又道。
“元皓觀劉毅此舉何意”袁紹聞言沉吟片刻對田豐問道。
“我軍全力進擊黎陽,徐公明退無可退,必有一場大戰,之前我軍尚處劣勢,可如今兗州加入已在前線達成均勢,于文則五萬青州營殺奔稽古,想甘寧飛虎軍雖精亦不過萬余人,臧霸之泰山軍烏合之眾,雖有萬余不足懼也,如渤海出兵東西夾攻甘寧必是難敵,此人乃劉毅結義兄弟,他豈能坐視此番前來一為牽制我渤海之軍二來亦是故賣破綻想引大公子出城,倒是一番好算計他既前來,主公不必懼之,以眼前地形敵軍縱有伏兵亦難奈我軍,且這北平營乃幽州新編,論戰力要在龍翔虎衛之下,主公若能將之擊敗便可與大公子里應外合一舉擊潰城下敵軍,如此黎陽一線我軍形勢便極為有利了。”田豐侃侃言道,劉毅藏了甘寧這一招殺手,袁紹自然也不會沒有保留,渤海之外的兩萬精兵隱藏極深,就連許攸也未得知,此番他大軍前來足有近八萬之數,兵力勝于對方,故此田豐此時才會一力主戰。
“哈哈哈,元皓之論極高,吾便率軍親往看看劉郎生能刷出何種手段。”袁紹聞言一聲長笑便叫進軍,北平營不過五萬人馬,這段時日攻擊南皮亦有損耗,想必就算加上劉毅的親衛營也不過此數,就算他留有后手可只要自己謹慎以對便不懼之,正要一戰才能將敵軍的真正實力打探出來,這樣的戰機統兵多年的袁紹自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