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小人還需盡早趕回,至于許攸之事二掌柜亦有安排,軍師放心便是,請將此物焚毀。”二十三回答的很是干脆,機密情報閱后即焚乃是天耳的慣例,他也要看著軍師將其燒毀。
戲志才聞言看向劉七,見他微微點頭便知此乃天耳規矩,當下將那白布放入火中焚化,二十三再施一禮之后便即出帳而去,劉七自是遣人相送自己則回到帳中,白布上的信息他是不知道的。
戲志才此時伏案奮筆疾書,不一會書信便成,將之交予劉七言道“此份軍情極為緊急,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送到主公手上,路上不得發生任何意外,還是你親自走一趟吧,騎我的馬去。”志才心中知曉這份軍情的重要且送信之中不得有半點偏差,思來想去還是劉七最為妥帖,他們的戰馬也都是劉毅親選,極為神駿。
“軍師,主公走時鄭重交代,劉七要護衛軍師安全,我派一妥當之人前往便可,軍師盡可安心。”劉七接過信來言道。
“不成,此份軍情非同小可,更不能落入敵軍手中,你親自前往我方安心,事有輕重緩急,耽誤了主公要事你我皆擔當不起,況有親衛營在我身邊,目下軍情平穩并無所憂,不用猶豫了,此乃軍令。”戲志才斷然道,自己身在此處穩如泰山,當然是以軍情為先。
“既如此,劉七便走一趟,軍師還有何言讓我轉告主公”劉七非是不識大體之人,見軍師說的鄭重便知這份軍情至關重要,況且軍師言中已經搬出軍令,當下也爽快的答道。
“嗯、告訴主公大肆宣揚袁紹吐血昏迷之事,倘若路過遼東虎衛二營也可告知,如此也能是冀州軍軍心不穩,其余諸事有奉孝文和在彼,當不用我多言,你這便去吧。”戲志才略作思索言道。
“諾。”劉七也不再多說轉身便即出營,交代屬下定要保護軍師周全之后便策馬狂奔,他雖比劉毅晚了兩日多出發可一路上不惜馬力絲毫不加停留因此到達黎陽附近劉毅軍營寨不過晚了一日。
“好,戲軍師探明當日一戰袁本初急火攻心吐血落馬,那田元皓也來了黎陽,按其腳程推算此時必已在黎陽城中,難關袁軍近日來無所動靜,袁紹亦果然藏有暗手,袁尚軍身后不遠便是夏侯元讓的五萬兗州精兵”劉毅看完書信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大聲言道,也將戲志才的手書交到賈詡郭嘉二人手上傳閱,飛羽未能探查到夏侯惇動向,想必此人已經在袁尚軍之后安營扎寨了,如今敵情已明,他決戰的布置就可更具針對性,大增成算,如此心中怎能不喜。
“主公,軍師與我尚有口信相告。”此時劉七正坐在堂下歇息,臉色灰暗顯得很是憔悴,數日來不眠不休的策馬狂奔不是一般人可以堅持下來的,開始見來人是他,劉毅面上還頗有不豫之意,直到他將詳情告知之后便讓其好生歇息,這份軍情的確太過重要。
“哦,志才有何言,快快言之。”劉毅聞言說道。
“軍師讓屬下前來送信之時便曾通傳高統領與張統領將袁紹吐血昏闕之事大肆宣揚,以亂敵之軍心,主公也可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