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當時淳于瓊處事不公仗著校尉的身份打了公明將軍等一眾兄弟,被咱將軍得知還得了,馬上就找上門去將淳于瓊一頓飽打,當時老子就在將軍身邊,要說將軍下手也真夠黑的,打得人家連爹娘都認不出來了”說道此處一眾士卒都是大笑出聲,將軍還真敢干,為了一些麾下就敢打同級的校尉,難怪都說將軍是英雄虎膽
“后來也真虧那淳于瓊做得出來,竟喊了上官來找將軍的麻煩,還他娘的要打將軍的軍棍”“那怎么行,敢打將軍兄弟們還不拼命”老張的話剛說到一半,早有士卒按捺不住的憤憤言道。
“說的對,我們當時有兩千多弟兄,誰都不干了,現在的朱雀營統領李鐵牛更是脫光了膀子就要上去拼命,感動將軍,老子們管他是誰,就是大將軍來了也照打不誤可后來將軍卻言軍法天大,甘心受責,不過也沒忘了帶著那淳于瓊一道挨打,這軍棍打完將軍倒是沒事,第二天就趴著看兄弟們的操練了,而淳于瓊據說三天沒下床,看來行刑的兄弟都看不過去了。”老張說道這里,士卒之中已經有人叫出好來,那些玄武營老兵雖然聽過可還是不免激動,一陣掌聲便即響起。
“至于將軍的親事當然十分風光,當時能上門幫將軍提親的兄弟們不超過二十個,大家那陣搶啊,最后干脆打擂臺,老子就成了二十人中的一個,至于其他,夫人乃是天仙一樣的人物,也是你小子能問的給我一邊待著去。”老張頗為自豪的說完又對方才那人笑罵道。
“老張,聽你這么一說你跟隨將軍很久了,什么時候入的營”一個虎衛營中隊長模樣的軍官問道,他也是最近方才任命的。
“我是光和年間入得營,當時將軍麾下也就千人。”說道這里,老張言語中一股氣勢油然而生,顯然這是他平生最大的驕傲。
“你是將軍起家的老兵,吹了吧,將軍起家的那些老兵除了戰死的和因傷退出的之外現在最小的也就是校尉,看你的樣子才是個什長,怎么”虎衛營中立刻就有士卒言道,可話剛剛說道一般卻見玄武營士卒齊刷刷的目光向自己看來,就似在看傻子一般,不由得微微一震,此時忽然想起這樣的人還是有一個的,就是
“你這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吹,張什長的大名誰人不知還不給我賠罪,老長官,他們剛進軍營不懂事,回頭我再教訓他。”那個士卒只覺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幸好用力不大,回頭一看卻正是他們的林校尉和另一軍的司校尉,此時二人在老張的面前卻是滿臉笑容態度更是極為恭敬,還以長官稱之,這樣的一個什長還能有誰,幽州軍玄武營中那個大名傳遍全軍就連將軍也夸贊的“打不死的張十八。”
“這是軍中,二位切莫如此,我們就是隨便說笑,不打緊的。”張十八對于軍規可是極為看重的,這兩名校尉雖然曾經是他的手下可現在職級卻遠在自己之上,將軍最重軍中上下之分,當即說著便要起身,這可不是張十八故作姿態,實因鐵甲太重一時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