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聞言亦不敢怠慢,身軀微側之后還禮言道:“陳先生言重了,君侯受天子之意,亥皆是執行軍令,此乃分內之舉,豈敢因此而當先生之贊?元龍兄,此地并非說話所在,還是先去廣陵,曹軍很可能明日便會攻城。”此時子平之言也是絲毫不離眼下戰事。
“陳先生,曹軍勢大,盧帥大軍已然前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穩守廣陵。”怕管亥身上軍人氣息太重,楊定急忙對陳楊笑道,眼前可是燕侯的長輩,必要的客氣一定要有。
“好,管將軍時刻心系戰局,又有甘帥在后,今次廣陵定然無恙,既如此便速入城池,家兄已然在城中安排好一切,將軍麾下定能照顧妥當!”陳楊擺手一笑道,管亥和楊定對他都頗為客氣他是能看出來的,更知道這一切也都是為了肖毅,自然不會再有他言。
“多謝先生,那便一道入城。”楊定笑道,管亥也是連連點頭,說起來飛燕軍這正副統領是最為互補的,管亥的任何疏漏之處他都能及時加以彌補,按肖毅的話就是黃金搭檔。
管亥和楊定陪著陳楊陳登一道往廣陵而去,一路上再沒有任何阻礙,沿途亦有廣陵士卒為飛燕軍開道,還有百姓帶著擔架趕來抬起傷兵,送來食水,果然如同陳楊所言,廣陵已然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和下邳一樣,此處向來都是富庶之地,民心也是可用。
“兄弟啊,你這傷可不輕,到了城里要好好歇息。”廣陵乃是陳家最為聚集之處,百姓的歸屬感很強,飛燕軍不但是朝廷派來解救他們,更是冠軍侯的麾下,而燕侯劉毅也和廣陵陳家有著分不開的聯系,對于飛燕軍他們也更有好感。因此對于擔架上的傷兵他們都很是關心,看見這個年青士兵身上受了七八處刀傷槍傷便小聲安慰道。
“沒事,我才多少傷啊,那些斷后的兄弟才是好漢,老鄉,你們看著,有軍中那些醫官在,我最多七天就能上陣殺敵,還得給兄弟們報仇了。”流了不少鮮血士卒的嘴唇有些發白,但語氣依舊十分堅定,他的傷的確不算輕,可對軍醫的醫術他卻有著充足的信心。
“好,好好養傷,君侯的兵就是硬啊。”老鄉聞言也極為佩服,看對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換個普通人早就呻吟了,可年輕士卒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顯得極為強悍!
年青士卒只是傷兵們的一個代表,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早點養好傷,早點殺回戰場,為戰死的同袍報仇是他們唯一的心愿!看見如此的士卒無疑比任何語言都能讓廣陵軍民安心,即使面對殘暴的曹軍,有了飛燕軍到來他們也一定可以守住廣陵,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