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的金輦車如此平穩,待會兒就能射的更準。”劉桓將天子的寶雕弓遞了過來口中笑道,器具所出手豈能有差?這一輛金輦車的懸掛和減震技術代表了大漢最高的科技,高速奔行中都感覺不到顛簸。
“驃騎將軍文武雙全,這金輦車更是不俗……”接過劉桓遞來的寶雕弓,劉協做了幾個開弓的動作之后便是笑道,即使身為天子他也從未坐過如此高大上的車,再想想宮中的那些新奇設計,對燕侯便更是佩服。
“子義叔,桓兒今日當可親眼一見叔父神技了。”看著天子在一旁興高采烈的試著寶雕弓,劉桓則輕聲對一旁的太史慈言道,當日比箭奪得錦袍,劉毅便將太史慈稱為“北地第一神射”,劉桓對之亦是極為神往。
“君侯謬贊,慈一點微末之技豈敢與君侯相提并論?”太史慈聞言急忙側身微躬言道,對天子尊重那是禮也,但在他心中更加在意的還是和劉毅的主從之份,劉桓乃主公的大公子,他很自然的就會一樣看待。
劉桓一笑不再多言,眼前的一幕他也看慣了,各位將軍對他親熱的同時也帶著尊敬,尤其是在公開場合,不能有半點逾越,就算個性最為開揚的張合都是如此,這上下之分亦是大道。此時天子在側,肖大公子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說不得整整自己的鵲畫弓準備一顯身手。
劉協的寶雕弓和肖鋒的鵲畫弓看上去差別似乎不大,但實際卻是判若云泥,前者稍稍有些臀力就能開,五十步之內配上極為鋒利的金毘箭還算極具威力。可后者便是放眼整個并幽二州能完全發揮其中威力的絕不會超過十人,雙臂沒有數百斤的力氣拉都拉不開!說起來此弓可是徐剛的心血,否則怎會看上去和寶雕弓差別不大?自有玄機暗藏。
太尉楊彪,司徒朱雋,中常大夫伏完以及車騎將軍董承都是一人一車,兩匹駿馬拉拽,這種車架叫做云蓋車,假如說金輦車是一個面子工程的話,那么云蓋車就是劉毅重新啟用車戰作出的嘗試了。無論是堅固程度,靈巧程度還是輕便度云蓋車都作出了很大的改良,目前只能說是測試版,距離劉毅心目中的輕型戰車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尤其是用于實戰。
“義真兄,以弟觀之,朗生之多才多藝當真不在戰陣之下,就這么一輛馬車他也能推陳出新,我看這云蓋車便是極佳。”身為御史大夫和從事中郎,皇甫嵩和盧植當然有單獨乘車的資格,可今日二人卻是同乘一車,云蓋車戰車設計可坐四人,兩人乘坐自然寬敞。皇甫將軍與盧中郎乃是多年知交,這才一處敘談,感受著這云蓋車的平穩舒適盧植不由笑道。
“朗生?多才多藝還用說嗎,子干,我對此是早已習慣了,這小子每次都有新鮮玩意兒。”皇甫嵩聞言一拈頜下長髯笑道,劉毅當年帶給他的驚喜和驚嚇都是不少。
“不瞞兄長,我倒希望朗生能得意忘形了,可自從奉迎天子到晉陽,他是太過恭順一些了,哪里有當年在運城斷指拆店的威風?”盧植搖搖頭笑道,前番就和劉毅說了一回,讓他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不必在意人言,可從目下來看似乎效果不大,總感覺就和當年討伐黃巾之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