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公掛念,繡之河東營已然按步軍操典初步完成整訓,其間二位張將軍和高順將軍皆與極大助力,如今全軍上下萬五之數齊備,士氣高昂。不過如論戰力,比之高將軍的陷陣軍還有不小差距。”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張繡便就言道,整訓之中他最大的感觸有二,一是并州步軍操典的完善精致,還有便是眾將之間的一片公心毫不藏私,張遼張合高順無一不是如此。
“吾亦聽文遠敬方言及公行治軍嚴謹,麾下戰力不凡,如今都在同朝為將,公行也不必太過拘束,多多交流便能彼此得利。”劉毅一笑道,張繡為槍王童淵之徒,趙云師兄,武藝出類拔萃,今觀其治軍亦是不俗,有良將之姿,此等人才日后還要重用。故此虎牢關守將他可是一直沒有換人。
“公行你盯著敬方就對了,陷陣軍乃我軍公認的第一王牌,敬方練兵更有妙法,少不得此次要多帶些晉陽佳釀與之。”張合一旁言道,三將之中倒是他和張繡接觸最多,雋乂性喜結交友人,和公行的關系亦是頗佳。當然想要得到張合的認可,張繡自然有過人之處,單論槍法二人便難分高下。
“張將軍也是過謙了,誰不知虎衛軍亦是我軍陸戰王者?”此時卻是賈詡一旁笑道,陷陣軍固然威名赫赫,但虎衛軍建功無數亦不輸之。
“軍師謬贊,敬方陷陣第一攻堅王牌之稱我軍諸將無不心服,但合之虎衛可不敢如此稱之,否則文遠第一個就不會同意。那嚴仲甫的脾氣雖然是臭了一些,但白馬騎在他手中的確厲害,尤其騎射之術冠絕我軍,合還要努力趕超了。”張合聞言正色道,他和張遼乃是好友,和嚴綱就很有些競爭對手的味道了,但雋乂的最大優點就是會正視同袍乃至敵軍的長處,并學之習之。
賈詡聞言一笑,心中贊賞張合的坦誠,但卻不便說其言之有理,否則豈不得罪嚴綱?他加入劉毅麾下之后雖是屢屢設謀令人嘆服,主公及戲郭二位對他都極為信任。但想要讓并州軍這些悍將真正心服,不似郭嘉那般拿出輝煌戰績是不可能的,以眼下形勢,文和便是胸有甲兵也要等待機會。
“雋乂,背后說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劉毅搖頭言道,嚴綱的脾氣臭嗎?的確挺臭,這一點張合說的倒不差,他亦無法讓麾下戰將都成為好友,只要戰陣上團結一致就行,雋乂與仲甫還算好些,碰上麯義可就真沒話說了。
“主公教訓的是。”張合聞言連聲道,方才也算是說順了嘴了,一時忘了還有張繡在側,這脾氣臭三字他當著嚴綱的面卻也真的說過。
四人同行話題自然離不開軍事,一路之上雋乂對于并州軍的步軍操典提出了很多自己的意見,也有一部分來自高順和張遼。劉毅和賈詡則是聽得極為認真,這一幕又讓張繡看見了燕候與眾不同的一面。對于軍事方面的問題郎生向來提倡集思廣益,并州軍操典也是眾人聯合之功,如今付諸實踐一眾大將的意見就顯得更為重要,總而結之亦可使得軍事理論再度推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