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了過去,她氣呼呼的拍了下沙發,道:“你看看,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因為沒感覺就離婚?感覺能當飯吃嗎?哎呦喂,氣死我了。”
沙發的另一頭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白白胖胖的,小眼大臉,像個彌勒佛。
他應著媳婦的話,滿臉焦急道:“他們兩個人離婚了,那咱們兩家的合作怎么辦?女婿他還會幫忙嗎?”
“這我咋知道?”
“這個不孝女,女婿長的俊俏,家世又好,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男人,她竟然……竟然離了。”夏友軍唉聲嘆氣的,恨不得這會兒扯著女兒去復婚。
湯芳捂著胸口:“別說了,再說我就真的要暈過去了。”
話音剛落,別墅的大門打開,跑進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外貌和夏祈有五分相似,他大大咧咧的將手中的東西丟到地上。
“爸,媽。我沒錢了,你們給我點零花錢。”他朝二人伸出手,理直氣壯道。
湯芳聽的眉頭一皺:“前天才給了你兩萬,怎么今天就沒錢了?”
“媽,這你就別管了。”少年不耐煩道。
“你……”
湯芳正要發火,一旁的夏友軍趕緊出來打圓場,他干脆利落的用支付寶轉了兩萬塊錢過去,笑瞇瞇道:“有寶還小,又是男孩子,多花點錢而已,咱們家又不是供不起。”
“他這個月都花了十幾萬了,一個高中生,不好好上學,每天就知道打游戲,你也不知道管管兒子。”
“孩子還小,長大就好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唉!”湯芳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頭疼不已。
夏友軍則不以為然,他們夏家那么大的家業,難道還怕兒子餓死嗎?
另一邊——
夏祈掛斷電話后,不由的幽幽的嘆息一聲。
她接受的原主記憶,除了一些印象深刻的外,其余的都是比較模糊的,只有使勁兒想,才能記起來。說起來,原主自殺的事,夏家人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夏父夏母兩個人都頗為重男輕女。
用他們的話來說,女兒遲早要嫁出去的,而兒子則是要留著傳宗接代,繼承家業。這種思想,在日常的生活中,自然不會平等的對待兩個孩子。
從名字就能看出來。
夏祈——能祈禱什么?當然是下一胎有個男孩了。
而原主的弟弟原本的名字叫夏有寶,意為夏家的寶貝,后面改名為夏天祥,天佑吉祥。
至于家產方面,夏家父母怕女兒長大后‘心思不正’和弟弟搶東西,在很小的時候就給她洗腦,說你是姑娘家,將來嫁人時找個有錢人就好了,家里的東西都要留給你弟弟娶媳婦,成家立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些老舊的思想,和原主接觸的現代三觀完全不同。
她告訴自己,父母養育她長大,支持她的學業,甚至在畢業時還給了她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一個店面,幾百萬現金助她創業,已經很好了,不要貪心,做人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