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這就是你們的房間。”
一位名叫阿權的男人把楚千尋等人領到三間宿舍門前。
他遞上房間的鑰匙,帶著一種討好的態度,熱情地交代著在這個基地生活的注意事項。
甚至忙前忙后地為他們掃地抹桌子,打掃房間。
南溪基地相比鵝城基地的人數少得多,所有的人都被要求聚集居住在一所中學校園內。
整個基地采取了一種軍事化管理,因此也初步產生了明顯的階級意識。
普通人在基地內做著最苦最累的活,每天用爭得的工分領取基地內特制的“飯票”,用以換取食物。
圣徒則可以享受到優越的待遇,他們在基地內地位崇高,接受著那些普通人類的服務與巴結。
像楚千尋這樣的圣徒,一來到基地,就可以分配到光線明亮,有單獨洗手間的單人宿舍。
而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多是擠在樓下被打通了的大通鋪內,更多的是睡在教學樓內的教室里,睡在勉強用桌子拼起的床榻上。
從三樓高的宿舍窗戶望下去,操場上正排著長長的隊伍,在分派今日的伙食。
伙食是一鍋刷鍋水一樣的清湯,和一鍋糊成一團僵硬的炒面。
排隊的人手上都拿著花花綠綠的票子,交換這末日前乞丐都不一定會吃的食物。
一位老者遞上兩張綠色的特制“飯票”,這是他勞作了一天的工分所得。
打飯的人勺了一勺的面,啪地甩進他的碗里,那勺子不大,可憐兮兮的一點面條,甚至覆蓋不了老者手中碗的底部。
“師傅,行行好,再給一點吧,我家里還有個娃子。”
打飯的人不耐煩地勺了點清湯,澆進他的碗中。
“再給一點吧,再給一點吧,這根本不夠吃啊。”
“走走走,沒飯票吵什么吵。”打飯的人不耐煩了。
“滾一邊去,死老頭,別死皮賴臉耽擱老子打飯。”老者身后的男人一把推開他,遞出了四張飯票,“大師傅,給我雙份。”
老者跌列出了隊伍,他護著食物,抹著眼淚走了。
“真可憐。”高燕站在窗口。
“沒啥好可憐的,難道他弱他有理嗎?”江小杰吊著一只腳坐在窗邊,“這個時候有吃得就不錯了,我躲進山里的時候,足足餓了兩天呢。”
他看見楚千尋的視線看了過來,一時又擔心楚千尋不喜歡他過于冷漠,
“我說錯了嗎?千尋姐?”
楚千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在這個時候誰也養不起閑人。
基地的組織者,能夠提供這樣的機會,讓全基地的人都能有以體力勞動更換食物的機會,已經算是十分有能力的了。
當然,這樣的制度可能會出現很多濫用職權,霸凌,不公正等弊端。
但在溫飽都不能解決的時代,一切的人權都將給生存問題讓路。
楚千尋想起在那間會議廳見到的那個吊兒郎當的基地領頭人,那男人名叫高倦。
她想不出這樣的人竟然能有這么強大有效地組織能力。
“您三位是不用到操場排隊的,對面那棟二樓有個食堂,專門為圣徒提供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