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安危關我什么事”楚千尋一句話打斷他。
“你……”
冠冕堂皇的話說多了,神官被這么簡單粗暴的回答噎了一下。
“我要去北窟殺魔物,搶魔種,順手再撈一撈陷在里面的人。你們安不安全又關我什么事”
楚千尋懶得搭理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對她來說,實力弱小的偽善者連敷衍的必要都沒有。
“你這這樣也未免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私欲,至整個基地于不顧。”神官漲紅了臉,“我絕不允許你們這樣做!”
“對啊,不能這么自私。”
“不能為了幾個人,影響數萬人的安全。”
神官身后的人群開始紛紛附和他的話語。
楚千尋笑了,她側了一下頭,緩緩抽出了腰間的紅刀,
“那又怎么樣,你打得過我嗎”
空氣不知何時變得渾濁了,身姿颯爽的少女手持血紅的長刀,長身而立在微微起著黃沙的晚風中。
周圍的人們想起他們進城時的場景,瞬間安靜了下來。圍觀的人們悄悄地退后了幾步,把幾位神職人員孤立在道路中央。
神官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深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得含恨讓開了道路。
在眼前緩緩走過的隊伍當中,有一位戴著鐐銬的囚徒,滿臉怒火地看著那些偽善的神官。
在岳文華的眼中,佩戴在那幾個人胳膊上的神愛徽章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心中的異端分子,不顧安危,深入險地救援普通人的性命。
而自己教會的兄弟,卻在阻擾救援甚至和魔鬼進行著齪蹉的交易。
“等一下……請等一下。”</p>
小男孩陳飛宇一邊喊一邊追了上來,他頭上戴著一個鐵鍋,手上持著一根長棍——這些顯然是他在短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最好裝備。
“請讓我和你們一起去。我是一階圣徒,我力氣很大,能夠幫得上忙。”
宋安分出人群走了進來,不理會在人群中年拼命對他使眼色的宋三錢,“我也和你們一起,我不想將來被褻瀆者養在豬圈里。我也想出一份力,我是二階水系圣徒。”
“請讓我也加入。”一位中年女性急匆匆地趕上來,“我的婆婆背著我,把我的女兒送去做了祭品。我死也要去把她搶回來。我是二階火系圣徒。”
“那也算上我一份。”
一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擠出人群,他的肩上扛著一柄巨斧。
“老子早就看那些褻瀆者不順眼了。我在晉安的兄弟都是死在那些魔物手中,如今我孤家寡人一個。有人要去殺褻瀆者,就算是個死老子也得去。”
“我也去。”
“殺褻瀆者算我一個。”
一個又一個人分開人群,站了出來。
盡管相比整個基地的總人數來說,站出來的人數不算多。
但也慢慢在楚千尋等人的身后匯聚出一支二十來人的隊伍。
“原來,也不是人人都那么麻木冷漠。”
楚千尋摸了摸腦袋,喃喃自語。
葉裴天轉身拉住她的手,“你曾經和我說過,只有強者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他走在隊伍最前方,人群紛紛避讓,沒有人敢擋住他們的道路,“即便是弱者,只要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也會選擇自己想走的路。”
北窟離榮城基地大約有二十里的距離。
夜幕降臨之后,一行人抵達北窟附近的叢林中,安營扎寨,稍作休息。
“有人,”篝火邊的屠亦白突然抬頭,“躲在附近,一直偷偷觀察我們。”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楚千尋身邊的阮小月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