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哥哥死活了”
岳文華咬緊牙關,緊握劍柄的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著傅瑩玉手中轉動的腕帶,最終垂下了手,放棄抵抗。
兩名圣徒從身后上前,把他踹倒在地,用特制的鏈條鎖了起來。
實驗室內,巨大玻璃窗后,只有上半截身軀的男子平靜地閉著雙目,身軀連接著無數管道的他,對玻璃窗外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
他的兄弟被鐐銬鎖住全身,半倒玻璃窗前的地板上,赤紅雙眼一瞬不眨地盯著厲成周。
“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文華。”厲成周的臉上帶著一種遺憾,“犧牲固然令人難過,但卻是我們達成目標所必須承受的痛。主神最終會救贖所有為神道獻出生命的靈魂。”
“我呸,你這個披著人皮的魔鬼。你折磨我的兄長,還蒙騙著我為你做事。我只恨我自己瞎了眼。”岳文華咬牙切齒地罵道,
傅瑩玉甩開發辮,伸手抬起岳文華的下巴,“勸你別對圣父不敬哦,你那位矮個子的朋友一開始也和你一樣不懂禮貌,但是剛剛已經痛哭流涕地和我道歉了呢。”
岳文華將一口污血呸到了傅瑩玉潔白的臉上。
傅瑩玉抬了抬眉頭,秀美的手指輕遮著櫻唇,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哎呀,這么有精神真是好,”她伸手一點點擦去臉上的污血,“過不了多久,你就沒這么有活力了,只會嚶嚶地哭,那時候就沒意思多了。”
岳文華咬住牙,下顎咬肌繃緊,別過臉去。
傅瑩玉,“說吧,除了陳堅白你還有什么同伙”
“老白和這件事沒關系,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沒有其他人。”
“陳堅白可是什么都說了哦,你肯定還有同伴,快告訴姐姐。”傅瑩玉蹲下身,“你能知道這些,是葉裴天告訴你的對不對你一個人能干什么肯定是他們在背后指使你,你的同伙就是葉裴天和楚千尋那個女人!他們在哪里告訴我!”
岳文華冷笑了一聲。
“文華,你別這么固執。”
厲成周口氣很溫和,神色卻十分冷漠,他伸手把渾身是傷的岳文華提了起來,貼近那扇巨大的玻璃。
無菌室內,穿著白大褂的彭博士取出一顆二階魔種,一手捏開了岳文音的嘴。
“你也知道,文音的血一直沒什么效果,我只能提升他的等級試試。”厲成舟說。
岳文華睚眥欲裂,拼命掙扎。
厲成周把他按在玻璃窗上,“只要你說出葉裴天的位置,我就算了。”
他手下的身軀不動彈了。
“怎么樣說吧,還是哥哥的命重要一點不是”
岳文華的臉貼著無菌室的玻璃,臉上的血液順著玻璃窗流下,隔著血紅的玻璃,他看見哥哥那張蒼白的面孔,緊閉的眼睫似乎在微微顫抖。
“對不起哥哥,是我太沒用,讓你在里面受了那么久的苦。”岳文華輕輕地說。
“你說什么”厲成周沒有聽清,
“你不了解我哥哥,他是不會愿意讓別人為他而犧牲的,如果讓他知道我為了他出賣朋友,那他也許更不愿意醒來。”
厲成周沉下面孔,他把岳文華丟在地上,向著彭博士點點頭。</p>
<strong></strong>岳文華無力地貼著玻璃窗,眼睜睜地看著兄長那毫無血色的雙唇,被人粗魯的捏開,塞進了一顆慘綠色的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