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阿爾西納將軍問道。
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平靜的他內心中同樣充滿了恐懼。他所恐懼的不是炮火,他說恐懼的是戰爭方式的改變。
“不,將軍。”
馬里諾搖著頭說道。
“現在只是剛剛開始,等過一會兒,他們就像是從地獄中沖出的魔鬼一樣。好叫著吹著哨子,吹著軍號沖過來,與此同時,他們還會繼續開炮,繼續用大炮轟擊我們,上帝呀,他們根本就是一群魔鬼,只有魔鬼才會這么干”
馬里諾有點激動的尖叫道。對于他們來說,這種戰爭的方式無疑是陌生的。
他們肯定陌生啦,畢竟,這是一戰的打法。
說白了就是大炮轟,步兵攻
歐洲人玩這手,還要等到普法戰爭才開始嘗試,要等到19世紀末期才算進門,到一戰才算是大功告成。
現在面對這樣的降維打擊,無論是將軍也好,士兵也罷,他們都有點兒無所是眾,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么打法。
突然勐烈的炮擊停止了。
瞬間世界好像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特倫特勞肯西側精心構建的防御體系已經完全被摧毀了
被炸塌戰壕中充斥著人們絕望的、驚恐不安的尖叫聲和著傷兵們嘶心裂肺的哭喊聲,在要塞的戰壕里、炮壘上、掩體內回蕩著。
現在這里已經不再是一座要塞了,而是一個血腥充斥著死亡的地獄,那些工程師們耗盡心血構建的野戰要塞防御工程,在毀滅性的炮火下被摧毀了,完全變了個模樣深達數米的彈坑、被炮彈掀翻的泥土、垮塌的戰壕、燃燒著的圓木。再加上周圍散落著的武器、彈藥箱、炸飛的鐵絲網,而在這片地獄之間,只剩下了遍地的尸體和死亡。
在殘破的武器之間,隨處可見的是尸體碎片,殘肢斷臂散落的到處都是,壓根就找不到多少完整的尸體。在近乎毀滅性的炮擊結束后,死去的人只留下了幾截焦黑的殘肢,或者血肉模湖的碎肉。更多的人甚至什么都沒有留下,他們在毀滅性的炮火下徹底消失了。
在這片地獄之中,似乎只剩下了一些腥臭的內臟器官炮火把完整的大地,變成月球的表面,巨大彈坑之中滲出的泥水和著尸體碎塊變成了紅色。
毀滅
在近乎毀滅性的炮火之后,看似完備的要塞或者說防線已經徹底消失了,既然找不到完整的戰壕,也找不到什么掩體、炮壘之類的東西,這些都已經被摧毀了。
“逃吧已經完蛋了”
活下來的人,尖叫著,哭喊著,沒有任何人愿意在這樣的地獄中呆下去,但是在他們試圖逃跑的時候,卻遭遇了從后方趕過來的軍官,他們被軍官的驅趕著趕回了戰場。
“該死的懦夫,膽小鬼,南華人已經上來了,拿起你們的步槍,裝上你們的刺刀,去殺死那些該死的黃種人”
在軍官們的言語中,仍然充斥著對黃種人輕蔑,在他們的眼里,中國人和印第安人一樣,都是不堪一擊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他們不甘心就這樣面對失敗,他們盡管害怕,但是仍然像瘋子似的驅趕著那些可憐的人上戰場。
在軍官的驅趕下,逃跑的人又一次回到了戰場,可是等待著他們的又是什么呢
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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